姜令芷视死如归般地又高声答了一遍:“延嗣!”
说罢,又心虚地往内间躺着的萧景弋看了一眼,心想着幸好他听不到,要不然听到自己这么说,多羞人啊。
萧景弋:“。。。。。。”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他十分疑惑,这小村姑在烧尾宴干什么了?
怎么会被母亲训斥成这个样子。。。。。。
“还有不到一个月了。”萧老夫人的声音忽然凄婉艰涩起来,“你言行放肆些,行事狂妄些,这都不要紧。只是你可算过,景弋他不到一个月了!”
“我知道。。。。。老夫人,我日日都算着的。”姜令芷咬着唇,有些低沉。
成亲这两个月她也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抓紧一切时间在和他圆房,想怀上他的崽。
不仅他需要子嗣延续血脉,她也很需要一个孩子傍身啊!
可是老天就是不让她心想事成。
除了圆房,她早上还在院里扎马步让身体康健些,平时调养的汤药她也不少喝,她从来不知道,要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
她甚至很想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只是这种情形下,说了又如何?倒更像是借口!
甚至还会让老夫人的难过更深几分。
她咬了咬唇:“儿媳知错,请老夫人责罚。”
萧老夫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既然对外说了小产,那就好好在屋里养着,一步也不许离开这宁安院。”
姜令芷也知道,自己搭的戏台子演了这出戏,怎么着也得唱完。
至于那舆图,暗中再想法子交给姜泽便是。
萧老夫人见她如此乖觉,神色倒是和婉了些:“我再叫牧大夫给你开些易孕的汤药,你好好把握。”
姜令芷:“。。。。。。是。
萧老夫人走后,姜令芷生无可恋地坐在萧景弋的床榻边上。
语带埋怨道:“夫君啊。。。。。。你就不能争点气嘛?”
没用的家伙!
这么强壮的身板,怎么就不能给她有个孩子!
萧景弋:“。。。。。。”
这话说的,难道以为他不想吗?
姜令芷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或是做什么。
就这么顺势躺在他身边,回想起今日记在脑子里的舆图,一遍又一遍地加深记忆。
托瑞王的福,这东西,她不敢轻易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