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突然就觉得一座大山凭空压在背上,半晌才坚定地点点头,“放心。”
就算他处理不好,也肯定能把消息递到禾林练兵营。
扶崖整个人都贴在墙上,在沈凭澜两人走后,瞬间就滑进了阁内,沉闷的气氛还没散尽,可见确实不太安稳了。
“哟,看来是要出事了?需要我帮你把这里的灵药全吃了吗?”
听弈阁内灵气还算充裕,在厄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他又拔了不少园内的灵药,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看来是今天的训练不够繁重,厄生。”
扶崖腿肚子一软,“不用!”
他还是一个伤患,让伤患练身法练速度甚至还练字,这合理吗?!
“把扶崖的训练时间多加一个时辰。”
“是。”、
扶崖:“……”
他坐在椅子上安静了一会儿,“厄生跟那人出去的时候也会带上我吗?”
听弈阁他还挺满意的,安全到他戒心都放下了一半,若是出去……
“不会,你实力不达标,带你拖后腿吗。”
扶崖:“……”
话难听,他心却放下了,在他伤好之前,谁也别想让他离开听弈阁!
辰时,东边的天空是大片渲染的橘色,暖光渐渐洒向大陆。
禾林练兵营,人群泾渭分明。
这几个人也是才知道,他们不屑的这个年轻小辈,居然还靠着不知怎么来的军功,得到了皇上的器重。
怀才不遇的嫉妒让他们压下去的愤怒成倍增长。
“在皇城没有根系早晚会被啃得渣子都不剩,还不懂收敛,我等着她摔个尸骨无存!”
滑腻恶意的眼神会时不时往安折夕身上扫。
君心难测,皇上的信任虚无缥缈,想要就此站稳脚跟,也要看其他人给不给这个机会。
“身靠大树好乘凉呗,靠着林将军混了点军功就飘起来了。”
“等着看吧,十天过后她回去听弈阁指不定什么样子了呢!”
“哈哈哈乌兄说得对。”
安折夕一根训练的木桩闭目养神,神色无波无澜。
那些人却越来越肆无忌惮,诅咒恶毒的话张口就来。
人就是这样,恶意从虚无中发芽,没人浇灌也能长成参天大树。
“被人挑断手筋脚筋,扔进乱葬岗……”乌泛越说越来劲,正到激动之时,忽然从背后升起一股冷意,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爬上来,朝他脖子吹了股冷气,登时虚汗都冒了出来,他余光只看到安折夕偏过去的头。
乌泛捏紧拳头就要发作,孔维打不过那是他废物,他这一身修为可是实实在在修炼上来的。
“安队长!”七八个士兵结伴过来,十分热情地同安折夕打招呼,“我们知道你加入使臣团啦,你是不是还要在这里住上十天?有事随时来找我们!”
他们余光看向乌泛他们,意有所指。
乌泛轻哼一声,不以为意,几个连官职都没有的小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