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倒霉的要数奶牛猫“六六”了,看到主人放学,小跑着迎接,却被小主人提着双爪,不是抱,而是抓着小爪抓,拍了两下,训斥道:“你这爪子怎么回事!怎么能抓伤哥哥呢!怎么这么不乖啊!以后,再这样,我就……我就把你的爪子……”
尚箐想不到还要怎么说了,她真的说不出更为残忍的话。这个软乎乎,现在一脸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的猫咪,她实在是生气的,可真的打坏它,她做不到。
“姐姐,六六……”
“小荀,你不许替它说好话,你躲开,先让它冷静几天。”尚箐可不希望嵇荀再被抓伤,先要管管猫咪,让它知道对错。于是,将它关进了笼子。
嵇荀很想说,小六六很无辜,这伤不是它抓的,可他说不出来了。
他一脸自责的盯着那被抓起爪子的可怜猫咪,只能心里默默发誓:我会对你好的,来弥补今天栽赃到你身上造成的心灵伤害。对不起,六六。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六六”迎来了自己的无比幸福的时刻:猫条,猫罐头,小鱼干,冻干,敞开肚皮吃,管够。
转眼到了十点二十分,在嵇荀焦急盼望中,尚箐终于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大哈欠向卧室走去,临关门前,再三叮嘱:“小荀,伤口不能感染,今天不许洗澡,听到了吗?”
嵇荀必然乖乖点头,说道:“我今天只洗漱,不洗澡。”
“乖!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姐姐。”
到晚上十点四十五分,有些气喘的嵇荀出现在了朱医生面前。
朱医生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脸上带了自信的笑意。起身,没说什么,带嵇荀进了单独的诊室,关好门。
可当嵇荀脱下上衣,看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瘀伤,和那触目惊心的抓挠抠出来的伤痕,朱医生忍不住再次皱眉,只是叹口气,取出工具先消毒。
嵇荀紧闭了眸子,没有哼出任何一个声音,但微微颤抖的睫毛和那紧握的拳头,可看出他现在的疼痛。
朱医生均看在眼中,手中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嘴里却是叮嘱:“以后可不许再和别人打架,这要是留疤,或者打伤都不好啊。你家人要多担心。”
“有家人吗?如果说这就是所谓的家人,他应该最亲的妈妈弄出来的呢?”嵇荀暗暗想着。
可在听到朱医生接着说出的话时,他本有些抑郁愤怒的心再次被安抚了。
“你姐姐,一看就是特别疼你、爱你……真是难得啊……少年,听爷爷一句话,以后可一定要对你姐姐好啊……”
嵇荀低垂着眸子,眸中是坚定的粲然星光河流,经久不息。
而康奶奶和尚箐根据生物钟,早已进入了梦乡,对此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