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巧珍,孙凤琴还愿意多说几句,然后看她急赤白脸还想装优雅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可对刘长喜,她是一点耐心都没有,打断道:“说了你们就别做梦了,还废啥话,我们家大闺女用不着你们家操心,管好你们自家俩闺女吧,别啥时候给你们老刘家闹出啥大笑话,小心你们家老祖宗从祖坟里爬出来找你清算。”
“你你,你不识好歹……”刘长喜气的手指着孙凤琴。
“就你们家?还能有好心?刘长喜,是你傻啊?还是你当所有人都是傻的?”
别看李富斌同志没在,孙凤琴一个,就把刘长喜两口子干的都脸色煞白,气的浑身直哆嗦。
王明理今天肯定是不愿意来的,别看他咽下这口气了,但心里那道坎肯定是过不去的。
实际这人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啥为了孩子,他就是为了自己,等他调去县里之后,和刘红梅肯定还是要离婚的。
所以今早磨磨蹭蹭半天,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骑上自行车,来到李家庄,先去大队部,把徐顺利提溜过来了。
俩人刚过来,正好听见孙凤琴教训刘长喜那番话,啥让他管好自家闺女……
王明理听见这话,就跟吃了猪尾巴似的,立刻后惊起来。
他觉得李富斌一家一定知道他被刘红梅戴绿帽子的事了,那天那件事,毕竟有好几个人都听见了。
是哪个把消息透露出去的?
他第二天回到公社,还刻意找到几个人都谈话了,说那是有人故意恶作剧陷害刘红梅同志,是录音,那里面的声音都是伪装出来的。
当时几个人虽然都傻乎乎的不知道啥叫录音机,但在他的解释下,也都一副对能录音的机器好奇起来。
王明理也不确定那几个人信没信,这两天就跟个游魂似的,工作别说干好了,不出啥大错就不错了。
可见那几个人当时说信,肯定还是没信,不然这话也不会传出来,连李富斌一家都听说了。
刘长喜和程巧珍见自家大女婿来了,立刻又嘚瑟起来,可等半天,他们家大女婿在那发啥呆呢?
这个扶不起的刘阿斗,这要是他们家红梅,早过来,几句话就能把孙凤琴说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王书记,你来的正好,你可是公社干部,我们想让李如兰跟着加工点一起过去这件事你咋说?”
都被点名了,王明理才没精打采的过来,然后自己不说话,示意徐顺利先说。
徐顺利都要气死了,可又没办法,自己只是个大队书记,人家可是公社副书记。
“是这样的凤琴同志,王副书记刚刚和我说,让如兰过去加工点干活,这是公社的意思。”
“哎呦那咋办啊?”孙凤琴一副她也没办法的样子,听的程巧珍哈哈直笑,只是还没等她笑完,就听孙凤琴又道:“我家大闺女去糖厂上班了,昨天就去了,你们总不能让我们辞了糖厂的正式工,回来去刘长喜家的加工点干活吧?”
“啥?”程巧珍就跟吃了炮仗一样,蹭的一下,跳起来多高,“这不可能,李如兰她一个乡下人,咋可能去糖厂那种地方上班?”
他们家解放那事都还没办成呢,李如兰咋可能已经去上班了,这绝对不可能。
刘长喜也不信,不过心里却一直在打鼓,“凤琴同志啊,这种瞎话可说不得,就算李如兰不想去我们家干活,直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