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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身一步一步朝山顶走去,闲竹愣愣的立在原地,看着前面似真似幻在石梯上缓行的身影,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有种老 泪纵横的 感觉。
这石梯他打点了两百年啊,明年总算可以歇一歇了,感慨完后才彻底反应过来刚才那女仙君说了什么,腿一软一个踉跄直接从 石梯上滚 了下去。
‘砰’的一声响,上古回转头,见草丛里一阵O@,半响不见人影,忽听一声惶恐声至:“神…神…君,小仙容服不整,愧见圣 颜,神君 ……神君先行,小仙随后紧至。”
声音哆哆嗦嗦,上古挑了挑眉,牵着偷笑的阿启信步朝大泽山顶而去。
半响后,草丛里爬出个惨不忍睹的身影,哀嚎起来:天啊,我居然把上古神君当成了小贼……
他百年前未去参加 白玦真神的婚礼,自然是不知道觉醒了的上古真神真容为何,如今想来,才明白她未一开始表明身份的原 因。
火凤为翼,帝龙踏足,这天上地下,九州八荒,三界众生之中,除了真神上古,又有谁有这个能耐?
闲竹跌跌撞撞的起身,挪着小步爬着石梯一步步小心追去,在上古真神头上驾云,他可还没修炼出这个胆来!
先不管山脚下的混乱,仙邸大堂中管弦丝竹,莺歌妙舞,座下的仙君相谈甚欢,天后高居上座,东华和景昭坐其左右。
这时距离天后驾临已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原本天后打算喝过了醉玉露,说几句客套话便离去,但半个时辰过去,前去取露的 闲竹还没 有踪影,东华望着天后渐渐有些不耐的神色,也耐不住一张老脸频频朝大堂外望去。
堂中众仙看出了端倪,喧嚣玩闹之声也淡了下来,望着天后的神色皆有些惴惴。
半山腰里,牵着阿启的上古仍是不紧不慢,碧波则干脆窝在阿启怀里睡了起来。
闲竹仍旧吊在他们不远处,小心的跟着,遂……大泽山几百年没人爬过的石梯上形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又小半个时辰后,三人终于爬上了顶头,闲竹望着不远处的仙邸,顿时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不管如何,这压下来的泰山就得 担在师尊 身上了。
只不过,众人没发现,那原本在广场上懒洋洋躺着的数十只凤凰,在上古出现的一瞬间,全都单脚叩地,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
神兽的感知一向强于一般仙人,从这点来说,倒也没错。
门口守着的仙童见闲竹出现在仙邸前,大喜于色,急忙跑来:“师叔,师祖问了好几遍了,您怎么才上来。”话一说完,朝一 旁的上古 望了一眼,就给愣在了当下。
闲竹见自家弟子如此撑不住场面,早就忘了自己刚才的熊样,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快去禀告师尊,就说神……贵 客到来。 ”
小童被惊醒,见向来好说话的师叔色厉内荏,也不惊慌,忙吐了吐舌头道:“师叔,您还是快将醉玉露呈进去吧,天后陛下还 等着呢… …”
闲竹一愣,这才想起此事,朝上古看去,神情忐忑恭敬。
刚才不知上古的身份,他还有胆量讨要半葫醉玉露,现在他恨不得双手供上,哪还敢再说半句话。
上古拍了拍阿启的头,对闲竹道:“阿启,你先跟着闲竹仙君去将醉玉露放好。”
阿启‘恩’了一声,解下了腰间的乾坤葫放在手上把玩。
“那神君……”
“我不喜热闹,府上后花园想必有清净地,你让仙童领我去便是。”
闲竹哪敢执拗上古的意思,对着小童招手道:“水镜,你带神君去后园中歇息,记住,好生伺候。”
水镜似懂非懂点点头,领着上古入了大门朝另一方而去。
阿启则看了闲竹一眼,手一挥,道:“闲竹仙君,带路吧。”
大堂中丝竹之声渐罄,东华见高居上位的天后似是忍耐已到了头,也觉得自己着实有些招呼不周,不免脸色有些赫赫,低声禀 道:“堂 中闷热,陛下不如去花园中散散步,待闲竹将仙露取来,东华再邀陛下共饮。”
天后点头,道:“这样也好。”复又转头望向景昭:“若是气闷,不如跟我同去。”
景昭摇头,仍是坐得端端正正:“母后去休憩便是,众位仙君在此,景昭尚陪一二才是。”
天后朝座下的一众仙君看了看,点点头,领着几个仙娥便离了大堂。
后园里有一池睡莲,此时开得正盛,上古见此处风景不错,便将小童打发,一边等阿启,一边观赏起来。
东华上君的仙邸虽不华贵,但难得清雅脱俗,天后一行直入后园,自然隔得老远便看到了那一池甚广的睡莲。
“陛下,不如去池边稍作歇息,也好打发下时间。”跟着前来的仙娥是天后从天宫带来的,自是知晓天后的喜好,见天后面色 不虞,不 免多献了点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