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点,只有苏氏和管家二人知道。
赵敬德趴到板凳上,果然如管家所言,三棒子下去,裤子便渗出血来。
可这三棒子下去,赵敬德的屁股都快被打烂了,不出意外的话,得在床上躺上两个月。
赵敬德给抬到了床上,苏氏才抹着泪赶了过来。
“怎地打成了这样?”苏氏一边看一边哭。
“还不是你们家那个劳什子家法闹的。”赵老太太也在一旁哭着说。
“老太太,南靖侯府的家法是祖上定下来的,若没有严厉的家法,苏家只怕如今也不过就是普通耕读人家,如何会成了侯府?”
“您对我南靖侯府的家法不敬,儿媳便只能把您请离苏家了。”
苏氏的哭声戛然而止。
苏氏这话听得赵敬德心头一梗,赵家一直自诩耕读人家,她这不分明是在嘲讽赵家。
可赵敬德这会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赵家虽是一般人家,可他是个读书人,赵老太太对他太淡泊,对他也没有打骂过。
甚至可以说,这是赵敬德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痛。
“我,我说不过你,我只知道我儿子受了苦,受了大苦了。”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儿照顾他,免得他被人给害了去。”
赵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拍着床,偶尔手指还蹭到了赵敬德,痛得他汗珠子都滚了下来。
“你不走也可以,但别再胡说了。”苏氏等赵老太太哭得差不多了,才对一旁的苏瑞道:“瑞哥儿,你爹这可都是为了你,你给你爹跪下来,他不叫起,你不准起。”
“是!”苏瑞老老实实地跪在了赵敬德面前。
赵老太太差点被赶出去了,这会儿也不敢再说话了。
况且,跪一下也不打紧。
可接下来却发现,赵敬德一直趴着,并没有叫起。
过了一刻钟后,赵老太太忍不住推了推赵敬德:“老二,瑞哥儿还跪着呢,您快叫他起来。”
原本就痛得有些迷糊的赵敬德这会儿更痛了,当即晕了过去,可却也没人发现。
“瑞哥儿,你起来,祖母说了算。”赵老太太又去扶苏瑞。
“瑞哥儿,你自己姓什么,是哪家的人心里要有数。”苏氏冷冷地看着苏瑞说道。
“是,娘,我知道!”苏瑞忙道,跪得比之前更端正了。
苏氏说完,又坐了会儿便离开了,毕竟侯府那么多事儿呢。
赵老太太心想她离开了正好,瑞哥儿也不用跪了。
可苏瑞不敢,屋子里的人来来往往的,有父亲的也有母亲的,他不敢让他们任何一个人认为自己不孝顺。
谁知赵敬德这一睡,直到快凌晨了才醒,而苏瑞便一直这么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