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轩看看妹妹,再看看窗户上弟弟用功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可不能被弟弟妹妹们比下去。
母亲的事儿,他怎么也得出点力才行啊。
很快,京城里又传出风言风语,说木烟萝只是顾子云使出来的计谋,而这一切都是小妾林俏儿主导的,目的就是抢夺主母的位置。
外面风言风语正盛,永安侯府,却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新妇进门,都是要早起敬茶的,苏文婳不得不又跟顾信琅坐在了一起。
顾信琅看到苏文婳,心里是高兴的。
从殿试之后,他就一直在忙着顾子云的亲事,现在终于得了空,便开口道:“轩哥儿也是好样的,没想到他能中了探花郎,咱们侯府啊,都跟着脸面有光。”
多好啊,两个儿子都出息,一个榜眼,一个他探花,若不是半路杀出个谢徊光,估计他的儿子能中状元呢!
“婳儿你辛苦了。”
苏文婳呵呵。
“老爷还是对竹枝先生说吧,都是先生教导有功。”
提起竹枝先生,顾信琅才想起来,是啊,昨天喜宴上,好像没看到先生呢。
刚想问问先生去哪里了,外面顾子云便带着陈新莲来磕头敬茶。
苏文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搞得安小娘几个人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们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因为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是好的,老爷跟大娘子之间的隔阂也逐渐消失,林俏儿最近也不怎么蹦跶了,轩哥儿从纨绔长进成一甲探花,四姑娘抛弃恋爱脑,把点心铺的生意拓展的红火,陆哥儿中了县案首,又刚参加完府试,多好啊。
这样的日子,不是刚有起色吗,大娘子这是怎么了?
“大娘子……”
雪茹担心的望过来,苏文婳摆摆手:“无妨,就是酒喝多了有些上头,来来,听轩哥儿的,不喝酒了,咱们喝茶,看星星,看银河。”
于是场子从亭子里搬到院子里,四周挑起灯笼,苏文婳悠哉悠哉的欣赏夜景。
清风伴月明,还有虫儿的鸣叫此起彼伏,苏文婳只觉得惬意,整个留听阁都其乐融融。
待夜深了,苏文婳才去睡觉。
三个孩子走出留听阁的门,顾随玉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顾子轩叹气:“看不出来?这是临走前想再多看咱们一会儿呢。”
“所以,母亲走,不带咱们?”
顾子陆淡然道:“带不带,都是母亲的儿女,谁都改变不了。”
明明是最小的弟弟,此刻却比顾子轩还有个男子汉的样子,年长的两个孩子对视一眼,也跟着笑了。
“对,谁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