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槐咬唇,只能点点头。
只是她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能瞒多久,毕竟……
真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且大家经过他们大门前,总会指指点点的……
冰槐心里有些难受,真不知道是什么人闲得无聊造谣,小姐好容易和离了,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竟然还要受这种罪,不知道女人的名声很重要吗,这让他们姑娘还怎么活?
冰槐越想越委屈,想着想着眼睛都红了,苏文婳好奇道:“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不然你别去了,回府休息吧?”
马车晃晃悠悠往外走,苏文婳这是又憋不住出来玩儿来了。
京城里的庙会从初六一直到正月十六,现在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身为一位资深躺平人士,苏文婳自然不会放过这些热闹。
所以,暖手带好,皮毛披风戴好,脑袋上包上卧兔儿,收拾妥当的苏文婳直奔庙会。
只是路上这两个丫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且冰槐的眼睛还越来越红了。
“没事,只是风吹的……”
冰槐连忙摇摇头,扭过头去擦掉眼泪,不让苏文婳看到,因为不想苏文婳担忧。
苏文婳挑了挑眉,直觉认为这两个丫头一定瞒着自己有什么,但她也没多问,反正对于躺平者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想必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大事,这两个丫鬟肯定就说了。
于是苏文婳继续保持着一无所知的状况,慢悠悠赶往庙会。
京城的庙会十分热闹。
庙会庙会,自然是跟庙有关,只不过沿街叫卖的小商贩一直延伸到庙外老远的地方,放眼望去,庙会上人挤人,到处都热热闹闹的,不但有舞龙舞狮,还有百戏杂耍,锣鼓声震耳欲聋,看的苏文婳两眼放光。
过年,可真有意思啊,比起连鞭炮都不能放的现代,古代这才叫热闹,这才叫过年!
苏文婳带着丫鬟们往里挤,周围的人却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
苏文婳对这些很敏感,下意识扭头望去,对上周围人议论的目光,当场有人扭过头去假装无事发生,当然,还几个胆大的,对着她笑的十分下流。
苏文婳微微蹙起眉头。
这些人明显感觉不怀好意,到底为什么?
自己根本不记得招惹过他们,难道是原身招惹过?
可不可能啊,元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认识地痞流氓?
苏文婳扭头继续往里走,逛庙会的好心情都被削减了不少。
不过好在路上碰到了陈宏,这让苏文婳不爽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婶婶!”
陈宏看到苏文婳立刻眼睛一亮,猛地冲了过来,他身后的几个家丁也只能赶紧跟上。
陈宏,陈怀良家的长公子,只是陈怀良早就被贬出京了,怎么陈宏还在京中?
“你没跟你父亲一起走?”
苏文婳有些好奇,而且陈怀良被贬还是因为包庇顾子云,为此,陈怀良一直觉得是永安侯府害了自己,女儿陈新莲的婚事更是黄了,好好的黄花大姑娘,立刻就变成了丧夫……哦,还不算丧夫,立刻就变成了夫君充军的罪臣亲眷,如果不是陈怀良闹着和离,那陈新莲这辈子都完了。
陈怀良一家因为侯府受了牵连,这陈宏不会也恨侯府吧?
苏文婳小心翼翼打量着陈宏的表情。
然而,陈宏这个呆瓜,不愧是他娘徐氏最头痛的儿子,这货根本没觉得怎样,甚至还十分无辜的摊手道:“我爹被贬是他活该,老了老了却越活越回去了,做官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什么叫小心使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