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忘了,或者说没有那个概念了。
她现在就像一张纸。一张被一个叫不知名的家伙在上面划拉了几道不黑不白的印子,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空白一点褶皱的都没有的白纸。
每天她都会站在窗前望着前方,虽然它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
空气里有个味道总是那么香甜,吸引着她不断地向着那味道前进。
在那里,只有在那味道最为香甜的地方。
她才会有那么点思绪,虽然简单到只是进食的思绪,可总归是不再像一块泥塑的神像了。
思绪会在吃饱后被打断。
打断后她又变回了那张纸,那张静静站在窗前的纸。
这中间的一切她都没记住没感觉没思绪。
两点一线,固执的像一片土地。
……
她是冯瑶。
一个只知道在白天进食,然后晚上回到那个屋子站一晚上的丧尸。
今晚她又站在了那个窗前。
她的眼睛和窗户外边的黑暗一样。黑暗到无穷无尽的像是一滩粘稠的黑色液体,就像是这座夜晚同样粘稠的城市装进了她的眼睛里一样。
黑暗里是不允许有东西存在的,除非有什么东西闯进来。
她站着站着,她的黑暗里就莫名其妙闯进来了一个东西。
听起来像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闻起来像是一缕鲜美的味道?
她不知道啊。
她只是歪了歪头,像是一个弹簧一样从眼前的窗户跳了下去。
那个声音好近啊。
那缕鲜美好近啊。
在哪呢?
她站在楼下的一滩黑泥里又歪了歪头。然后身子微微一低,又跳了起来。
“砰!”
有玻璃碎了一地。
她站在玻璃碴子中间稳稳当当。
这里的气味她一直很熟悉。只是今晚好像多了一缕不一样得味道。
它。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