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留下了贺禹州和厉寒,还有跟过来帮忙的卷发玲姨。
厉寒坐下来,牵起姜楠的手时,发觉这温暖的五月天,她的手却是冰凉的。
他只好把她的双手捂起来,在嘴边哈了哈气,又搓了搓她的手。
身后的贺禹州看在眼里,打趣地说了一句:
“一个星期换一次女人的厉寒,也有真心真意的时候?”
厉寒依旧在替姜楠搓着她冰凉的双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一个星期换一次女人了?”
回应他的,是贺禹州的不答反问:
“那你又哪里眼睛看见我,买凶杀了贺家的人?”
这七年,厉寒与他的关系疏远,无疑是因为贺家的那些事情。
七年了,两兄弟的关系越来越远。
连最基本的联系也没了。
贺禹州的胸口也堵着沉沉的闷气,“厉寒,我记得之前,我和你的兄弟关系很好,好过你和云骁。但现在,你见我像见陌生人一样。”
这时的厉寒,依旧握着姜楠的手,也看着姜楠苍白憔悴的面容,背对着贺禹州,道:
“我太太还生着病,今天我不想和你叙旧。”
“改天再说。”
贺禹州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抱歉!”
望着病床上晕倒昏迷的姜楠,贺禹州又说,“看得出来,你对姜楠是真心的。我先走了,姜楠醒了,给我来个电话。”
厉寒背对着贺禹州,淡淡道,“她不会告诉你,姜唯一在哪里的。”
走到门口的贺禹州,什么也没有再说。
只是在听到姜唯一的名字后,他短暂是停下了脚步,那双明朗的双眸忽然黯下来,染上一层无法言喻的无奈。
“走了。”
贺禹州走后,厉寒把心思全都放在姜楠身上。
这个丫头啊。
说她坚强吧,她又是如此脆弱。
任何困难苦楚,任何痛苦都打不垮她。
她在周佳茹和姜国栋还有陆淮书的面前,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不肯掉一滴眼泪。
这么坚强的她,却因为姜唯一苏醒过来的事情,高兴地晕了过去。
这丫头啊,她是有多需要这种温暖的姐妹情,又是有多缺失这种温暖的情感?
厉寒正是心疼地看着输着液的姜楠。
这时床上的姜楠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