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忍的要流鼻血了。
两人在屋里你侬我侬,把那好听的情话说了个遍,直把叶之初弄的是娇喘吁吁、面色潮红、发髻也乱了、衣服也散了,一室的春光。缠绵够了,才想起还有正事没解决呢,沈墨便把心中想的主意和叶之初说了。
如今家人非逼着他纳妾不过是借着两人没生儿子的由头,沈墨想,不如先假意答应娶个妾,不过这个妾只是个摆设,他不会和她同房,这样既堵住了祖母和母亲的口,等到他们生了儿子再把假妾或卖或者发配给小厮,祖母她们也不会说什么。
叶之初说你想的简单,那你想选谁做这个妾呢?
沈墨说;“是谁都无所谓,只是这个人要听话,不能有野心,最好是你们家里的陪嫁丫头。”
“陪嫁丫头就只剩下香玉了,我已经问过了,她到是个有志气的,不想做小。再者若真的让香玉做这个假妾的话,我还舍不得呢,怕日后耽误她找个好人家。不行,换个人。”叶之初本想调侃一下夫君是不是看上了香玉,又觉实在无趣。
“反正我不管了,主意我想好了,人选就你定吧。”沈墨觉得这真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耽误了一上午,他还得出去处理事务,年底了各地的账册还没对完,叶之初把身边的所有丫鬟从头到尾都想了一遍,模样要周正,性子要柔和才会听话,最好没有家人在背后撑腰。想来想去,就只有沈墨救回来的陈婉清最合适了。
此刻的陈婉清已经完全适应了当丫鬟的生活,只是在找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她可是现代人啊,怎么可能甘于屈居人下做个丫头。直到叶之初把她唤到身前,开门见山的说让她给沈墨做妾。
陈婉清的第一反应是,这少奶奶不是脑子有病吧?怎么这么主动的张罗给老公找小三,又一想这不会是试探我呢吧?觉得我的命是人家救的我就要以身相许??实在不知道这叶之初是怎么想的,只得实话说到:“少奶奶,您别开这样的玩笑,先别说我配不配的上少爷,我可从没想过给人做妾啊。”
陈婉清心想,当我不知道呢,古代给人做妾,还不如做丫鬟呢,虽说名义上是主子了,好吃好喝的,可是自己从此就没有自由了,没有尊严了。再摊上个厉害的正妻,还不得生生把我折磨死啊!!这种亏本的买卖坚决不能做。
叶之初很满意她的反应和答案,她要的就是这种不贪心的人,虽说眼前的这个小丫头长相甜美,我见尤怜,但好在她识相。
“你也是有见地的,只是我话还没说完,你先别急着拒绝。你只要答应给少爷做妾,却不用履行做妾的职责,换句话说,你们只是假成亲,待我再生下一个小少爷就给你自由,到时候我们补偿你一笔钱,还你自由身,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可好?”
陈婉清自是不会计较名节之类的东西,虽然这主意听起来有些不靠谱,不正合自己的意吗?正愁没有机会改变自己的现状呢,也就是说,以后我可以过主子一样的生活,然后不用付出什么,只等到合适的时机就可以到外面海阔天空了,还能得到一笔钱。
“少奶奶,要我配合您也行,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哦?你还想要什么,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满足你。”叶之初生怕陈婉清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紧张的盯着她。
陈婉清微微一笑,“少奶奶,跟您说实话,我无心后宅这些勾心斗角,既然您高看我,正好我也可以借机表明我的心迹。您的条件我都能接受,只要您让我跟着少爷学做生意。”
“做生意?一个女人如何抛头露面?能做什么生意?”叶之初很是诧异。
“人各有志,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钱我谁都不相信。”
叶之初想反正日后也是要放她出去的,到时她爱做什么自是和沈家无关的。两个人对视了良久,各自把心思转了几个弯,然后突然很默契的一笑。两全其美,皆大欢喜,事情就这么定了。
叶之初这边谈妥了,就带着陈婉清去见祖母,沈老夫人没想到孙媳能这么雷厉风行,立刻把人选都定了。,她眯着眼睛紧盯着陈婉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陈婉清小心翼翼的站着,眼里充满了畏惧和不安,沈老夫人看了许久开口道:
“既然你们两个看好的,我自是没什么意见,只等选个好日子行了礼就成。”柳佳慧红着眼睛,恶毒的看着叶之初和陈婉清,那眼神若能化作飞刀的话,早把她俩凌迟成了碎片。叶之初心里冷笑,我不会笨到身边放一只狼吧,让我夜夜如何安睡?陈婉清故意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也是她自保的一种手段,谁会预防一只小白兔呢?她心里有数,柳佳慧这个人看着好像很厉害但论心机还和叶之初差的远呢。
陈婉清要给少爷做妾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转眼就传遍了整个沈府,一时多少人眼红,多少人怨恨自是不说。小莲很是替她高兴了一回,“清儿,清姨娘,抬举我做您的贴身丫鬟吧。”小莲拽着陈婉清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调侃的说。陈婉清被她说的羞红了脸:“看我怎么撕烂你的嘴。”作势就要上去,两人笑闹着滚做了一团。
沈墨听叶之初说选了陈婉清,没说什么。他对这个当初自己救回来的小姑娘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反正也是装装样子,管她是谁。
老夫人立刻着人选了个吉利的日子,自是不会大张旗鼓的操办,就只收拾出了一个院子,屋子里红烛,红帐、红被等等一应俱全。因是自己院里的丫鬟,也不用拿小轿抬了来,更不用拜堂了,这便是妾。
陈婉清坐在喜床上,觉得自己嫁的很是憋屈。没有花轿,没有拜堂,没有两情相悦、没有海誓山盟,更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幸而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忽然想起红楼梦中的一句话,若写作对子贴在门上正应景“假作真时真亦假”,想到这又觉得十分可笑。
沈墨望着娇滴滴的美人儿,虽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大红的嫁衣,却安静的坐在那里,有一种特别的沉静和味道。他压下心中的不安,道:“你早点休息,我去厢房。”说完就要自己抱着被子过去,陈婉清急忙起身,在他之前拿过被子枕头到厢房,收拾妥当微福了下:“少爷,您在正房睡,还是我歇在这里吧。”
沈墨没也没推脱,他是个从小被人伺候惯了的主,陈婉清可不敢让他委屈。陈婉清只要了一个小莲在身边,叶之初想也好,人多口杂,难保哪天这秘密被发现传到祖母耳里还了得。
叶之初也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第一次夫君在家却没歇在她屋里,心里明知道是假的,还是担心的要命。若是哪天玉哥真的纳妾,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心痛的感觉仿佛要将她撕开两半。原来我是这么善妒,看父亲三妻四妾也没觉得怎样,轮到自己了才知道母亲的日子过得多不如意。
燃了一夜的红烛,各怀心事的男女,陈婉清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早早醒来听见外间的动静急忙起身回到正房,推醒还在梦中的沈墨,虽然她没有资格给长辈敬茶,但是到正室屋里磕头却是必须的。小莲伺候沈墨漱口净面,陈婉清做不惯剥削阶级,向来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