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见了你简直都要分不清谁是狗。
萩原研二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好像刚才的事情和他无关,轻飘飘地说:“今天已经很晚了,说起来的话一时半刻也说不完,所以,想知道的话,下回见面的时候再告诉你。”
但现在想想,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她绞尽脑汁地想着,最后干脆放弃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而且他的外套还在她身上忘了拿走,下回见面的时候刚好可以还给他。
之后又过了几天,妹妹发现自己再次拿回了同居剧本,因为松田夫人的工作总是要经常出差,家里就无可避免的只剩下她和松田阵平两个。
但是比起上一回,他们之间的沟通明显要少上很多,饭他会提前准备好,有需要告知的事也可以提前写在便签上……她这才发现,原来以前能天天见到松田是难得的事情。
妹妹本来以为这种状况会一直持续下去,结果当天晚上就发生了意外。
——谁也猜不到好好的水管会突然破裂。
飙射的水迅速让房间水漫金山,让人完全反应不及,她回过神后用能达到的最快速度飞奔着去关了水阀。
但还是被浇成落汤鸡。
妹妹沉重地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开始清点现场,让人悲伤的是,意外发生时衣柜的门刚好是打开的,只有挂在阳台上的衣服得以幸免。
这还是小事情。
她摸了摸床铺,不出预料地发现床单连同下面的垫子全部都湿掉了。
[我要睡哪儿呢?]
她冷静地思考。
沙发是不合适的,因为是工业风格的铁艺制品,在上面躺一晚估计明天起来
就僵了。至于松田夫人的床,也要征求过同意才行,可是这个时候已经很晚,早就超过了对方的睡眠时间……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唉。
一秒钟后,妹妹在和睡意之间的斗争中惨败,随手披了件外套走出卧室。
她抬起无比沉重的手,敲响了地狱之门。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走出来的魔鬼闭着眼睛打了个呵欠,声音还带点未醒的沙哑,“什么事?”
她快速地说明情况,然后鼓起勇气,“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明天我会想办法收拾,可今天晚上我那里已经不能睡了,所以,我可不可以……睡松田君你那张床?”
男人的眼睛蓦然睁开。
黑色的双眸如同深潭,让人如望深渊。
“你是说,”他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想睡我的床?”
妹妹不好意思:“是,是的。”
再怎么说床这种东西也比较私人,不过上次进他房间帮忙收衣服的时候明明看见窗台边还有张折叠床来着……应该没关系吧?妹妹不确定地想。
她冷得搓起手,他才发现她穿得有些不太适合这个季节——有些过短了,纤长雪白的脖颈和饱满匀称的小腿都露在外面。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她身上过于宽大充满男性气质的外套上——上面纹了个h。
妹妹被他的眼神看着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