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坚持说下去:“和降谷君对练的时候一直在躲。作为警察,已经输得很彻底了,也很不称职。其实松田君说得没错,凶手并不会在意警察的性别,也不会因为是女性就心慈手软。”
[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警察抓小偷,可是一个只知道闪躲的警察真的能抓到小偷吗?真的能逮捕到罪犯吗?真的能够保护民众的安全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要当警察面对危险就不能只知道一昧退缩,如果没有做好觉悟,就会在关键时刻软弱害怕……”她平静地说,“松田君想告诉我的,大概就是这个。”
感到羞耻是因为切实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和松田没有关系。
萩原研二笑起来,轻声问:“所以你不怪他?”
“没什么好怪的吧。”
她感觉他似乎有点开心,可又有点奇怪的酸。想不通为什么,他和松田可是挚友,大概只是她过度敏感了。
“而且,”她突然提高了声音,“我还要感谢他提醒我。”
门外似乎传来响动,又或许只是过于寂静所以产生的幻听。她在这时候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知觉,却也装作不知。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降谷零冷不丁地开口:“可是那时候,你不是主动站出来了吗?”
他指的是坂东真人的案子,那件事的影响很大,就算没有在现场,但他是内部的人,对现场的一些细节和内情也知道得相当清楚。
降谷零态度很柔和,脸上挂着笑容:“敢只身到险地去救受害者的人怎么说都不算懦弱吧,难道不是很勇敢吗?哪里还需要别人提醒呢。”
所以醒悟吧,松田做的根本都是些多余的事情。
既然已经成了初恋,就应该像照片褪色那样安安静静地挂在墙上啊,明明已经成了退场的败犬,就该死心接受逢年过节才会被想起的结局……试图诈尸的话,不可以。
“真的吗?”妹妹高兴起来,又不好意思,“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啦,而且,就算是现在,我也还是没有那种想要保护所有普通人的觉悟。”
夸奖可以多多说点!
“这也不是绝对的吧?”
降谷零甚至还开了个玩笑,“当警察又不是那些必须得通过‘你为什么选择当xx’这种无聊问题的热血漫才可以。”
抛开特殊的性质来看,警察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份工作。抛头颅洒热血牺牲于岗位上固然可敬,但只是为了生活而选择这份工作踏踏实实做的人也不该被指责。
他感兴趣地问:“不过我还是想知道,莲为什么想要从事这个职业?”
哼,这个家伙在盘查人口吗,要问得那么清楚。
“我才不告诉你。”
这个金发黑皮怪打过她!
记仇:)
降谷零:“……”
他失落地笑了笑,“原来莲很讨厌我吗?”
妹妹靠在床背上,这个姿势方便她和他面对面,也因此把金发男人的脸看得更清楚,他有一张童颜,很容易让人轻而易举地放松警惕,尤其是委屈时候的样子。
而且他好像知道自己很好看,背对着诸伏景光对她眨了眨眼睛。
妹妹:“!!!”
受到一百万点暴击。
[可恶,明明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是装的,但是,但是……]
怎么会这样?她大受打击地想,原来我竟然是个肤浅的颜狗么。
妹妹拒绝诱惑,别过眼睛。
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不怪我方不坚定,只怪敌方太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