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杀掉多少人?”克约问道,这使何尼特劳斯稍微放松了警惕。费恩·特拉巴家族的主母脸上露出了对她的对手怀疑的表情,而这表情最终变成了好奇。
“我的家族很小,”克约评论道,这的确不假,除非把那些据说在欧布罗扎家族下面,沿着鹰爪裂谷边缘的隧道跑来跑去的数千狗头人奴隶也都算上。“如果我想废黜可怜的老班瑞和她那臃肿的家族的话我需要盟友的支持。”
何尼特劳斯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那薄薄的嘴唇。还有一丝希望之光闪动。
“你不是我的对手,”克约充满自信的说道,“可能我会接受一个投降者。”
这个词让第三家族骄傲的首领感到不是很满意。
“就算是一个盟友吧,如果你一定那样坚持的话,”克约澄清道,对此表示认可,“你也知道,我和蜘蛛神后的关系并非很好。”
何尼特劳斯的身子摇晃着,脑子里飞速地思考着整件事的利弊。如果她帮助克约,这个不受罗丝宠爱的家伙,去征服班瑞,那么如果当一切都恢复正常时将给她的家族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呢?
“所有这一切都是班瑞的过错,”克约说道。她读出了何尼特劳斯的每一个想法。“是班瑞的过失导致蜘蛛神后抛弃了我们,”克约嘲笑地说,“她连一个犯人都看不住,甚至都无法领导一次适当的高阶司仪。”
对何尼特劳斯而言,这些话听起来是正确的,令人痛苦的正确,因为她宁愿追随班瑞主母也不愿跟着克约·欧扎恩。她想否定这些,然而,那必定意味着她的死亡以及她的家族的灭亡,因为克约现在处于如此明显的优势。
“或许我会接受一个投——”克约恶毒地,吃吃地笑着说,但是又立刻打断了自己,“可能一个联盟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她转面说道。
何尼特劳斯再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然而,瞥了一眼费妮蕾的心脏后,她下定了决心。“或许吧。”她说。
克约点点头,又咯咯笑了起来;整个魔索布莱城都知道克约那狡猾的、臭名昭著的露齿笑容是她说谎的标志。
何尼特劳斯也同样地笑了起来——但是,很快她就想起来自已是在同谁打交道,她强迫自己接受了克约提供的屈辱但是又极具诱惑性的诱饵,但是她也记起这个邪恶的卓尔狼藉的名声。
“或许并非如此,”克约平静地说,何尼特劳斯突然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击退了一步,那是克约的强大意志力的物质的但是却不可见的表现。
费恩·特拉巴家族的主母大人踉跄着后退。她听到了自己一根肋骨断裂的声音。她试图冲着克约怒吼,对罗丝高呼,作最后的绝望的祈祷,但是却发现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似乎有一只手紧紧卡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何尼特劳斯踉跄得更加厉害,再一次,她听到了更多的断裂声从胸部传过来,在她躯干所承受的巨大压力下。她向后翻去,如果不是克约紧紧抓住她纤细的身子她可能早已摔倒在地板上。
“很抱歉费妮蕾还不足以召唤来你那无能的蜘蛛神后。”克约嘲笑道,厚颜无耻地亵渎着神灵。
何尼特劳斯的眼球凸了出来,似乎就要从眼眶中爆出来一样。她的后背古怪地弓了起来,喉咙里不断发出极度痛苦的,咯咯的声音。她撕抓着自己脖子附近的皮肉,想要拨开那只看不见的手,但是结果只抓出了她自己汩汩的鲜血。
接着传来了最后一下断裂声,一声极大的噼啪声,何尼特劳斯不再抵抗了。她喉咙里面的压力终于消失了。完全是出于这压力作用的结果。克约那只看不见的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向前扯过来,以便看清她左胸旁边那块不寻常的凸起。
何尼特劳斯的眼睛由于恐惧而圆睁着,她看到她的长袍裂开,肌肤迸裂。一股鲜血拥着她的心脏从伤口迸射出来,何尼特劳斯感到空虚无力,侧躺在铂金浅盘边。
她看到了她的心脏在那个祭品圆盘上最后跳动了一下。
“或许罗丝能听到这声呼唤吧。”克约评论道,但是何尼特劳斯将永远听不懂这些话了。
克约走到尸体边,取下何尼特劳斯带着的药剂瓶,这是费恩·特拉巴家族的所有女性都携带着的东西。瓶中装的是可以迫使卓尔男性热情高涨服务的混合药剂,那是一种有效的药剂——或者说将会是有效的,如果传统的魔法重新起作用的话。这瓶的效力可能是最强的,克约准备将它用在某个雇佣军首领的身上。
克约走到墙边,宣布“绞杀之牙”已经归她所有。
属于胜利者……
最后看了一眼死掉的主母大人,克约召唤出她的精神力量,变得非实体化,如同幽灵一般穿过墙壁,通过防卫森严的堡垒。她脸上带着胜利者至高的笑容,充分展示出她的信心,但是正如圣者罗丝告诉班瑞的那样,欧札恩确实犯了一个错误。她被个人恩仇所驱使,首先攻击了一个弱小的敌人。
就在克约飘过费恩·特拉巴家族的建筑物,心满意足地踏过她最憎恨的敌人的尸体的时候,班瑞主母和梅兹·巴瑞斯安戈,崔尔,贡夫·班瑞以及魔索布莱城第五到八家族的主母大人正聚在一间私人密室里会谈,这间密室位于凯拉卓,一个巨大的洞穴里升起的平台的后面;这个洞穴里面容纳着一些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