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问到家时,俞又暖忐忑地站起身给他打招呼,左问毫无回应地上了二楼。
慧姐道:“小姐,你赶紧去劝一劝啊,你为那姓关的不知伤了先生多少次心。”
俞又暖心里咯噔一下,跟在左问身后上了楼。
“什么时候回来的?”俞又暖靠在门边看着换衣服的左问。
左问套上t恤,回头看她一眼,“今天早晨。”
“你看到那条微博了?”俞又暖走近一步。
“嗯。”左问拿起手机往外走,“下次小心点儿,即使删除了微博,媒体不报到,总有掩不住的地方。”
俞又暖跟着左问往他书房去,“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就是去喝了杯东西,都是那些媒体捕风捉影。”
左问当着俞又暖的面掩上书房的门,“我有几个电话要打。”
俞又暖如何看不出左问在生气,“左问,你和小野花吃饭,我也没这样对你好吗?”
左问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那我岂不是要感激俞小姐你了?”
俞又暖面色讪讪,说好了不翻旧账的。
“至少我没有被媒体发现,也没有需要别人替我收拾尾巴。”左问“啪”地将门合拢。
俞又暖闷闷不乐地走回房间,左问的行李已经送了上来,她扫了一眼,看到旁边单独的一个绿色而精致的小袋子,里面装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丝绒垫子上躺着一只钻石手镯,跟上次拍卖会被向颖拍走的那只有些类似,旁边还有收藏说明。
这只镯子来历更为不凡,时间也更为古老。可以说那个品牌当初就是在向这只镯子致敬。
俞又暖的手指轻点在镯子上,欢喜里又带着酸涩,左问的吝于言而勤于行叫她不满中又带了甜蜜的期盼。当然也她察觉到了自己性格里的弱点,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努力改正。
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了赌气和闹别扭,实在没必要牵扯入其他人来。
俞又暖将镯子重新收好放回原处,走到楼下,“慧姐,今天煲的汤还有吗?”
“还有一盅鱼头汤给先生留着的。”慧姐道。
左问回家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俞又暖也不知道他用饭没有,让小珍帮她拿了汤上楼,俞又暖示意小珍去敲门。每个人敲门都有自己的习惯,俞又暖深有自知之明,此时她自己去敲门,左问一定装聋的。
“进来。”
俞又暖从小珍手里接过托盘,无声地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她自己用身体推开沉重的木门,只见左问并未工作,而是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吸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躺了好几只烟头。
俞又暖将托盘放下,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走过去将门窗都打开来,回头见左问又在点烟,她快步走过去将左问的烟抢了过来熄灭。
“慧姐给你煲了鱼头汤。”俞又暖道。
“放下吧,我还有工作,你先睡不必等我。”左问神情淡淡至于漠然。
“工作也要注意休息啊。”俞又暖绕道沙发后面,双手搭在左问的肩上给他揉捏肩膀,这身段可放得够低的了,简直有狗腿的嫌疑。
左问往前倾身,避开俞又暖的手,俞又暖干脆匍匐在沙发背上,环住左问的脖子,将脸贴到左问的颊边,“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和关兆辰什么都没有,不过是普通朋友见面。那天我喝了牛奶,他给我擦奶沫,我马上就推开了,那照片时机挑得太过刁钻,实际什么都没有的。都是我考虑不周,惹出这样大的麻烦,今后再也不会。我已同他说了今后再不见面的。”
左问的态度似乎柔和了半分,但依旧冷淡,挪开脸,拍了拍俞又暖的手背,“你先去睡吧。”
俞又暖索性绕道左问的身边坐下,耍赖地挤入他的怀中强行坐到他腿上,“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俞又暖去亲左问的唇,被左问闪开,她再次欺上去,啄了左问的唇,被他一把推到旁边坐下。
俞又暖似乎不知气馁为何物,跪坐在沙发上使力抱住左问,又去亲他,一声声柔软又赖皮地唤着“左问,左问。”
画面似乎又和过去重叠在一起,俞又暖第一次对他说谎的时候,也是这般无辜地说是普通朋友,无赖地求他原谅。
俞又暖察觉到左问的疏离,知道光靠耍赖是混不过去了,又硬挤入左问的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我承认昨晚的确有气你的意思,恰好关兆辰来电话,一时并未考虑到他偶像的身份。你出差半月,除了前几天有电话过来,后面全是短信敷衍我,我就是想让你着急一下。”俞又暖说出这番话,其实也费了很大的力气,简直就是自打耳光。
左问将俞又暖的手从脖子上扒拉下来固定住,否则迟早被她勒死,“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大小姐你一样有钱有闲,人生目标就是混吃等死,我的一切都需我自己努力。”
虽然被骂成米虫有点儿打击人,但此刻不是算账的时候,“是,谁让我有个好老公,努力赚钱养家呢。”俞又暖双手被固定,又倾身去亲左问,势必将耍赖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