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会记着你的,或许在跟老公度蜜月的夜,在他不在时,偷偷地想你一下……”,她俏皮地说着。
“才怪~~,你度蜜月会想到我才怪……”,我打趣着,心中感到一阵甜意。
“其实,你不要把我忘了就好,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多久?不说一辈子啦?哈~~”,她笑笑。
“不轻易下诺言了。呵~~但老婆在的时候就不会,太危险了”
“对呀!我老公在时,也不会想你的,彼此彼此”,她伸了下舌头。
“莉……其实我们就把记忆过往贴心收藏就好?好么?”我紧握了下她的手掌。
“曾经拥有过……收藏起来就好,生活还是要过的”,我说着。
她呆了半饷,自嘴角挤出一丝笑意。
“哈~~不这样,能怎么办?一个是有妇之夫,一个是有夫之妇”
“还是那句老话,结婚要通知我”,她俏皮说着。
“你也是呀!看你花落谁家”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心存感激地。望着她的眼眸,不忍再想她话的真实性有几分,只是自私地期望她句句属实,如此我就不用再去承担背负对她的内疚与亏欠。或许是我的一厢情愿吧!?但我又当如何?早已丧失与她重修旧好的勇气。一方面怕真如她所说,伤害了她现在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情感,感情的二次伤害,她承受的住么?一方面心中隐隐觉得,终究要学习享受寂寞孤独,自己活该、坚心如此,刑期未满,未想清楚之前,再去拨撩别人的情感,不是再为我的罪愆加上一笔吗?
或许我该重新再试着,去学习爱人的能力,去重拾那颗爱人的心。
与她步出Coffee Shop,半空升起了弯月,虽是月色暗淡,总是在台北光害严重的夜空平添了几份夜的妩媚。陪她等公车,想伸手去握握她的手,微微觉得有点不妥,又缩了回来。车子来了,我拍拍她肩膀,她朝我笑笑,跳上公车。车如流水马如龙,夜未央,人已去。只有中山北路的车潮,以及她弥漫在空气中,微微的发香伴着我。
当是深秋的滋味吧!?
第二十七章
抬头数着檐间的雨滴
多么希望落下来的是你的唇印
和那个男人之间 今天要划下休止符
呵 天气放晴了
歌手声嘶力竭地唱着:“当你的爱人就好!”
不等你了
从此以后
晴朗的星期六和飘雨的星期二都没有两样
—— 万智·八月的早晨Sarada Kinenbi
“看到什么了吗?” 一句友善的问候把我拉回了现实。
“没什么……随便乱看。” 我腼腆地放下望远镜,朝那男孩笑笑。
一个黑黑瘦瘦,笑起来两个酒窝的大男生。稍微深邃的眸子透露出部份的原住民血统。
“快点呦~~前头的人都走远了。” 他又笑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好健康爽朗的男孩。
“好!!我马上来。” 我也笑笑,快步跟上队伍。
九月的清晨,微雨的贡寮。雾气弥漫,只有此起彼落的山红头叫声。
我是莉,二十五岁,未婚,刚失恋两年。
胸前挂着一副八倍望远镜,为着写篇自然生态的报导,牺牲了假日的好眠,跟一群鸟友们踏着薄薄的晨雾,寻觅可能的鸟迹,这树丛中的小精灵。
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怎地,自告奋勇地跟老编揽下了这个系列报导。
“可是你一向都是跑艺文新闻的。那些鸟人都是上山下海的,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