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不甘示弱地以激情飨我。这是与兰未曾有过的感觉。
(该死!!我竟在此刻比较起她们起来。)
然后我俩像每个陷入情欲无以自拔的情侣,开始热切以肢体碰触探索彼此身上的神秘地带,这我梦中或曾偷偷想过的激情,于今夜,似幻成真。
一个偶然,接续着无数个必然;或说那起始的偶然原是必然命定的、刻意安排下的产物;或是说所有的意外原是意料中事。生命是无数个if…else的选择构成,只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做的选择,却当作或推诿为命运的安排或无奈。选了if,就不知道else会如何;选了else,对if只能想像。我们很贼地自以为自己作了better selection,生命不能重来,无法验证比较,明天会更好,因为无法比较。就在我们自以为总是作了好选择后,在意外灾难痛苦失败面前,我们说这是天意,就是那句话:Esmusssein!!(必得如此!!)
今朝我们不讲情爱不讲背叛不讲应然不讲必然。
我们只是找了间旅社,上床,以最赤裸的方式像我们说必然或应然者,作出了反叛。无关爱情无关背叛。只是两条孤寂的灵魂纠缠在一起,希望从逐渐散失冷却的余温中获得一丝丝温暖与……拥抱。
窗外水银灯泻入窗台,莉以我手为枕,使我有点酸疼酥麻起来。不能入睡的倒不是由于这手的酸疼,我早已习惯兰枕在其上的甜蜜的负荷感;也不是由于这夜色;更不是这划空而过的飞机声。激情的欢娱已过去,我不能承认是激情的成分多些,爱情的成分多些,还是仪式的成分多些。只是不能入睡。
因为我的手臂尚不能适应另一女子的重量。
因为这水银灯倾泻的夜色使我误以为是白天。
因为这划空而过的飞机使我想起了在东京的兰。
因为因为我也不知道的奇妙心情作怪着。
然后我转过身去,背着熟睡的她偷偷的哭了起来。
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第十九章
车窗外朦胧的街灯 又是个台北的黄昏
春雨中雨季的伤痕 隔绝了拥抱的吻
我再己不知如何开口
但再会吧 我的爱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记忆中难以抹去的人 总会有难解的疑问
变幻中年代的生存 难问你肯不肯
我再己不知如何开口
但再会吧 我的爱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挥挥道别的路程 摇摇头摆回这情恩
分分钟暖意的冰冷 上路吧迷失的人
我再己不知如何开口
但再会吧 我的爱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娃娃·曾经沧海
清晨醒来,头痛欲裂,彷佛经历一场宿醉。莉仍甜甜睡着,枕着我手,脸上兀自带着浅笑。看着她安稳的睡像,心中的自责感却越来越深。
是就此离去?抛她于此,就当作场露水姻缘、情欲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