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散场,人离去,空留满脸泪痕,只是场内心戏吧!?你说。
不用安慰我哭泣伤悲,我怕早已忘却流泪的能力。不用担忧我倾倒堕落,我再无可惜,再无可舍,在我恣意耗尽我的青春我的柔情之际。不能怨你恨你,若不是我,何以放纵自己心情陷入你构筑的,柔情的陷阱。只是怨你恨你,既是不舍,又何走进我生命如场春梦,又带给我满枕泪痕。
独坐床头,试着去回忆他的容颜,如此模糊难辨,一如我未曾认识过。辗转反侧,试着去忘却他的眸子,如此清晰真实,却是早已熟悉难忘。
他好么?
我好么?
到了约定的Coffee shop,我在门口停住,深吸了口气,试着整理一下被秋风拨撩而起纷乱的情绪。朝着门上映着的自己笑笑,挤出个笑容。掏出专业记者的面具戴上,呵~~,是我去探访解剖人们,不能反让人窥探得知我的内心。掩藏自己越成功,越能保护自己,这是在都市存活下去的丛林法则。
踏进Coffee shop,一阵浓郁的咖啡香弥漫空中。一张年轻俊俏的脸迎着我笑着,我朝他走了过去。
“嗨!是张小姐吧!?”“是的,我是张晓莉,你一定是许先生吧!?”“嗯……你要喝点什么?”,他体贴的帮我入座。
“曼特宁就好”,我取出PC,朝他笑笑。
“我们可以开始今天的访问了吧!?不介意我用电脑打字吧!?”“Oh……不会……呵……我还是电脑白痴哩!!”,他腼腆的笑笑,我注意到他的眼睛也是内双单眼皮。
“可是却是文坛的新星啊!!”,他的脸颊有点微红,大概仍不能完全习惯于别人的赞美吧!?
“哪里……哪里……”,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眼前这位害羞腼腆的男人,举止眉目却有几分依稀熟悉。
“好吧!先谈谈你的创作经验好了。”“嗯……该从哪里说起呢?好吧!就说第一次得奖的心情好了……”我低头打起字来,偶尔抬起头来望望他沈思的表情,却是有说不出的熟悉。似乎未能完全脱去学生时代的稚气,这气质,不正是两年前的他么?我低头打着字,他则娓娓述说着他学习创作琢磨用字的种种……
只是我的心中,他的影像却不断浮现上来,清晰可辨。
两年了,在我面对一位新生作家的第一次采访中,他的身影却该死地浮现我心中,是的,该死的浮现我心中。
我不是早该忘了他吗?他不是该死或着说是已死在我的记忆深处吗?!
只是此时他的身影脸庞却浮现出来,与眼前这位大男生若即若离,却合而为一。我望着他,竟有几分痴了……察觉自己的失态,赶紧低下头来喝了口咖啡,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
“张小姐……你不舒服吗?……脸色有点难看。”“Oh……我没事……刚刚我们谈到哪里了?”“啊……你问我最喜欢那位作家的作品”,我腼腆的笑笑,太不专业了,我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下。
“外国作家中最喜欢米兰昆得拉的东西,本国则欣赏张爱玲的东西。”“哈~~是我本家。”,我藉个笑掩藏适才的失态。
米兰昆得拉,想起了,想起汤马斯,想起莎宾娜,想起特瑞莎。汤马斯和特瑞莎过得好么?是否还在小酒馆中跳着舞?
小酒馆中奏着悠扬的风琴,他们翩翩起舞,像对翩飞起舞的蝴蝶。
我站在一旁痴痴看着,汤玛斯就是不看我一眼。
不看我一眼。
我只是个自我放逐的莎宾娜,一直都是。
他们过的好吧!?过得好吧!?
Esmusssein!!Esmusssein!!Esmusssein!!
“张小姐,张小姐……”,他的声音把我从发呆中唤醒回来。
“啊!对不起……哎呦……我真是的……对不起,对不起!!”“没关系,你大概身体不大舒服吧!?”“也没有啦……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精神有点恍惚”,我有点腼腆。
“Oh……没关系,要是你觉得不舒服,改天我们再聊也行。”“嗯……好吧!真是对不起你了,实在觉得很不好意思……”“没关系啦!不要介意,我们再约时间好了”,他又朝我笑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仍然未脱稚气的笑,为何总让我产生是他的错觉?
“那……我先走了……你……需要去看医生吗?”我朝他笑笑,心存感激地。
“嗯……我坐一下就好了”
“嗯……冒昧的问一句,张小姐也写东西吗?”
我摇摇头,他笑一笑点点头,站了起来。
“那……再联络喽!”,转身潇洒离去,我注意到他削瘦的身影,有点像他。
我呆呆坐着,望着窗外行色匆匆的行人,罩在台北灰蒙的天光中,隔着一层玻璃,竟似观赏一出奇异的默剧。我咀嚼着他最后那几句话,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地,从包包取出一本破烂的笔记本,急切地翻着。多年以前,自己曾珍爱珍惜的心情记事,翻到了那一页,
‘……就恁我悠游绻卷这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