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这一怒,吓得南宫阔浑身一颤,从凳子上跌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南宫阔面色惨白,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然而李言又怎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若陛下在此,单凭你方才那番话,你们南宫家族怕是要被陛下连根拔起。”
“什么,你说陛下在此?”
南宫阔彻底慌了,李言这是知道他要来,提前算计他?
可是不应该啊!
南宫阔心里没有底。
李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走过去将南宫阔搀扶起来:“南宫尚书何故如此紧张,我说的是若陛下在此,并非陛下当真在此。”
“不过陛下也有可能在此,毕竟陛下是九五至尊权势滔天,在刑部大牢有几个眼线也不奇怪。”
李言越说,南宫阔越是惊恐,连忙拱手道:“老夫还有事,就先不打搅李公子了。”
话音落下,南宫阔落荒而逃。
南宫阔逃的慌张,守在牢房外的王大力一脸惊奇。
“李公子,南宫尚书为何如此惊慌?”王大力走进牢房疑惑道。
李言暗笑,老狐狸也不怎么样嘛,如此不经吓:“做贼心虚呗,无甚大事。”
南宫阔前脚在李言面前吃了瘪,后脚就来到后宫。
储秀宫中,南宫伽罗见南宫阔气色惨淡,微微皱眉询问道:“二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病了吗?是否需要本宫去请御医。”
南宫阔摆了摆手,坐在椅子上无力叹息:“伽罗,李言那小子绝非寻常之人,其城府极深,若是不能招揽,必须尽快除之。”
话音落下,南宫阔将牢房之事一一道出。
南宫伽罗听后震惊不已,南宫阔深耕朝堂二十余年,老谋深算,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竟然会被李言区区一个纨绔给吓到,属实不可思议。
但其实细细想来,也并不奇怪,毕竟她也拿捏不住李言。
“二哥,李言暂时还不动不得,毕竟李相还在,虽说李相手中已经没有实权,但在朝中威望极高,只要李相一句话,总还是会有那么一些愿意投效他的。”
南宫阔心知肚明应道:“是啊,李相三朝元老,朝中大半官员都与他有私交,并且军中还有不少将领都曾是他门下,即便是骁骑卫的秦烈,也曾受李相教诲之恩,真要是出点什么事,谁也说不好他们会站哪边。”
南宫伽罗点头:“所以现在还是不要去激怒李相为好,至于李言,就让冲儿去想办法拉拢吧。”
她本来也没想过要置李言于死地,但是想扳倒虞睿,李言是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因此她不得不先对李言下手。
傍晚,刑部大牢内,李言刚放下纸笔准备躺下休息,虞澜和虞冲又不约而至。
对于虞澜和虞冲的到来,不用猜,李言也知道二人目的为何。
“刚走一个兵部尚书,又来一个大皇子和一个三公主,我要不是眼睛还没瞎,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蹲监狱。”
李言也不起身迎接,躺在床上笑着调侃,摆出一副散漫慵懒又看起来十分舒适自在的模样。
“原以为你会过不习惯监狱里的生活,现在看来你还挺享受的样子,这是要打算在这里安家,一辈子不出去了?”
虞澜看了一眼桌上的纸墨笔砚,都进监狱了,竟然还有心思捣鼓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