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按照李言的吩咐将南宫家族的令牌送至霍家后,又暗中引导刑部前往霍家搜寻证据。
在刑部官兵拿到令牌后,第一时间上报给了马陵,马陵丝毫不敢耽搁连夜求见朱昌明。
朱昌明从睡梦中被叫醒,来到厅堂后脸上满是不悦。
“马陵,深更半夜前来,所谓何事?”朱昌明打了个哈欠,昏沉沉的在椅子上坐下。
马陵上前一步,双手将南宫家族的令牌奉上:“尚书大人,这道令牌您应该见过吧。”
朱昌明眯着眼,原先还精神萎靡,但是当他瞧见令牌上南宫二字,顿时惊醒。
“哪来的?”朱昌明面露惊恐之色,可千万别是从霍家找到的,真要是南宫家族暗中谋害霍正,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南宫家族势大,景元帝都得礼让三分,一旦他上报上去,景元帝能治的住南宫家族还好,若是治不住,南宫家族势必要报复他。
“霍家!”
马陵掷地有声答道。
听到马陵肯定的答复,朱昌明握紧双拳抓狂不已,怒斥道:“你是不是蠢,这么重要的证据,你拿他做什么,我是不是交待过你,让宁广元和李仲打头阵,咱们配合就好。”
朱昌明气急败坏,原本他只想从旁协助,既能建功,又不至于冲在最前头得罪人,但偏偏马陵非要和他唱反调。
“你明明可以想个法子引导宁广元和李仲去霍家发现这块令牌,你是和我有仇吗?”
朱昌明欲哭无泪,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耿直又愚蠢的属下。
马陵被骂的一愣一愣,沉默半天才敢开口:“那下官送回去?”
“还送回去干什么,拿都拿了,你以为你的行踪宁广元和李仲那两只老狐狸不知道?他们只是不愿意冒头而已,你再送回去,他们一定会在半路上堵你的。”
“只是霍家案发以后,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不可能会遗留线索的。”
朱昌明暗自奇怪。
“下官先前也觉得此事蹊跷,像是有人在暗中刻意安排,但奇怪的是此人究竟如何拿到这块令牌的,南宫家族向来行事谨慎,绝不可能轻易将令牌交于他人。”马陵思索道。
朱昌明眉头紧锁,接过令牌看了又看:“你问我,我问谁。”
“会不会是李言?”马陵揣测道。
朱昌明也怀疑是李言,但是李言身在刑部大牢,又是如何利用手段拿到令牌的。
“不管是不是他,其用意已经非常明确,冲着南宫家族去的,但是仅凭一块令牌就想扳倒南宫家族,痴人说梦,所以这事咱先压着,没老夫的命令绝不可轻易上报。”
“可您方才不是说李相和宁相知道我的行踪,万一他们明日在朝堂之上将此事供出,又当如何?”马陵担忧道。
朱昌明狡猾一笑:“放心,证据不足,那两只老狐狸不会轻举妄动的,毕竟南宫家族确实不好得罪,一旦处理不好,还会迁怒陛下,得不偿失。”
朱昌明自信满满,但是他们都疏忽了一点,李言身边还有虞睿,虽说虞睿鲜少在朝堂上露面,但终归是皇子,要上朝面圣轻而易举。
一夜过后,朝堂大殿前,朱昌明和宁广元,以及李仲正好撞上,三人相识一笑,一同迈入大殿之中。
期间三人并无言语,朱昌明以为一切都在自己预料之中,谁知早朝开始以后,虞睿突然出现,气势汹汹直奔景元帝而去。
“父皇!”
跪在地上,虞睿神色严肃:“启禀父皇,儿臣有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