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准备给那女人几个耳光啊?啧啧……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得罪了你这个心狠的,这若真毁了容,那位爷心里会有疙瘩吧?”李思敏斜靠在软榻上,吊儿郎当的道。
“你也说了,我是个心狠的。眼下还不着急,总得先给人点儿发挥的余地,小打小闹的,无非也就是受点皮肉之苦,我要的可不是这些。”松格里无所谓的样子,并不回答李思敏的问题。
不管出于什么角度,有粘杆处在,四爷不会坐视流言不管,她要的是钮祜禄氏再也爬不起来,现在才到哪儿呢,等着就是。
李思敏挑挑眉没说别的,随手捏了块儿点心一口吞掉,晃着身子出去了。
他本来也不是个善人,算计起人来比松格里可要狠辣的多,他不觉得以松格里的性格会无缘无故害人,既然是自己认同的伙伴想要做,他帮着就是。
果然没几天的功夫,外面的流言就再也没了动静,可就算只传了几天,也传到了宫里面去。
除夕一大早四爷跟福晋带着武氏和弘晖进宫后,十四阿哥拉着弘晖的手,跟在四爷身后去了乾清宫,德妃难得冷了脸。
“本以为你这年懂些事儿了,怎么又闹出了那么大的笑话,你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才让人传的那么不堪。”德妃心情很差,流言她并没有收到消息,她知道,是因为惠妃在太后那里的嘲笑。
这对好面子的德妃来说,比她自己知道还让她难受,光是荣妃和宜妃明晃晃的嘲笑就堵的她心口疼。
武氏虽不是头一次进宫,可她对德妃一直都怕的紧,在一旁微微斜着身子坐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额娘息怒,您也知道,府里头儿臣一直都管得严,就怕有什么不好听的传了出来,对后院的妹妹们,儿臣一直都是督促爷多多雨露均沾,好为爷开枝散叶的。就为儿臣说的多了,爷还不止一次下过儿臣的面子。”松格里低垂着头,温婉的样子让德妃胸口的那股子气勉强平了点儿。
四爷动不动就冷落正院,德妃也是有所耳闻的,她也因此隐晦的劝说过四爷。
武氏在一旁稍微抬了抬头,有些怀疑,四爷和福晋……真是因为这样才会时冷时热吗?那福晋也太贤惠了些。
“这阵子,儿臣说的少了,弘晖也争气,爷多给了臣妾几分脸面,许是……有人心里不忿,可额娘您也知道,儿臣在府里……真的是再温和不过了,怎么会做那等子拈酸吃醋的样子呢,再说若臣妾醋了,武妹妹和张妹妹都有了子嗣,儿臣怎么会好好护着她们和子嗣呢。”松格里抬起头,脸上还有几分委屈。
武氏听到这里,不管心里头怎么想的,也赶紧跟上了一句:
“回娘娘的话,福晋姐姐对臣妾等,真真是再和善不过了,这些年受罚的妹妹真是少之又少,那也都是……妹妹们实在不懂事了些。”
“也是你性子太过软和了些,才会让人这么爬到你头上去,若你一直都硬气些,也不会有人这么大气性。”德妃现在算是听出来了,只有点恨铁不成钢。
虽说有自己本家的姑娘在四爷府里头,可德妃也知道松格里一直是个好说话的,以前松格里不得宠还好说些,眼下松格里一得宠,可不就有人坐不住了么
。
她总不能让松格里把宠推出去,也不可能劝说老四别宠自己的福晋。
“有不懂事的你就罚,别总那么绵软,要知道你可是老四明媒正娶的福晋,府里府外的进出消息都管得严一些,这次就先算了,以后可别再让本宫听到你府里有不好听的传出来。”德妃也没多计较,只是多叮嘱了几句。
毕竟她也不肯定这里面有没有乌雅氏的手笔,乌雅府作为内务府世家,有多大本事她是知道的,只能让松格里管的严厉一些,到底是不希望乌雅氏有什么不好的。
“是,儿臣一定好好打理府中事物,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松格里唇角带着点子赫然的笑容,赶紧保证。
有一次是因为要师出有名,她又不是被人看西洋景儿看上瘾了。
四十年的春节,松格里在宫里头过的不算舒心,毕竟大家都是消息灵通的,对上向来有贤名的四福晋,都或明或暗的刺上几句。
只松格里一直都很端得住,一副谦逊又温和的样子,就应付了所有好心或者不怀好意的心思。
也因着她不曾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让太后和康熙对她的感官都好了几分。
康熙知道的还要更多些,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比下头那些儿子和臣子们可知道的更详细。
他知道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到有别的皇子阿哥插手的痕迹,所以康熙当然不会怪到松格里头上,只当是四爷太受重用,碍了别人的眼。
因此在乾清宫的大宴上,成年的几个皇子们,都分别受到了康熙不轻不重的敲打。
不管臣子们如何想,都有自个情报来源的皇子们,大概都清楚什么意思,虽心底各种心思流转,面上却都是受教的样子。
等四爷真的处理好府里府外的事情,有时间带上福晋和弘晖去小汤山庄子上的时候,已经是四十一年的一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