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你没事吧?”华心不知何时趴在了她的身旁,心形般大小的脸如今满是泪水,黑亮的眼中惶恐不已,透着一股浓浓的惧怕之意。
骆小远腾出右手,好不容易才摸到他可爱的小脸,一抹,全是眼泪鼻涕,顺手擦在一旁正给她救治的段朗月身上,嫌恶道:“好丑啊,不要哭了。”
华心闻言一怔,哭得更厉害了,“你不要嫌弃我,不要丢下我。我错了,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话,把你害成了这样。”
她什么时候说不要他了?骆小远如今心痛头痛什么都痛,已无法思考了。
“那只黄鼠狼精呢?”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差点把她弄死的家伙。
华心起身让开一步,回头看了一眼,“死了。”淡淡的语气中不知是难过,还是松了一口气。
段朗月接口道:“我杀的。”
果然,方才还不可一世的黄鼠狼精,如今已瘫软成一只死物,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只是死法……实在是太难看了,竟比那次紫貂精皮肉分离的样子更凄惨。只是这次,骆小远却不再觉得恶心,只有大快人心的感觉。果然,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态度不同了。
华心的眼中吊带着恨意,可却含着隐隐的不舍,骆小远明白,那是他的第一个朋友,意义之大,或许从今以后便不会再有了。
正思索着,身子突然一轻,她扭头看去,自己已离地有一段距离。而段朗月抱着她时,却不动声色地把方才她擦在他身上的脏东西,又尽数擦回了她的裙角上,然后面无表情道:“跟我走。”
骆小远尚来不及说什么,华心已一把拦住,“你想把她带到哪儿去?”
段朗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玄冥谷。”
“不行,你休想带她走!”
“可以。”她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然后把骆小远从自己的怀中交到华心的怀中,道:“如果你想她死得快点,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好毒的招!
果然,华心面如死灰,咬了咬牙,只能再把怀里的她交出去,垂着头看着她,轻声道:“如此,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骆小远就跟麻袋似的被人抛来抛去,没有人来征求她的意见,她弱弱地举起爪子,开口:“我……”
段朗月低头,冷笑,“怎么,你也有意见?”
“没有。”她立刻否认,然后看了看身旁那把纹丝不动的克煞剑,眼尖的发现那张符纸上,不知何时被血迹染上一道轻浅的红印,想必是她心口的血。她未多想,只是指着剑,轻轻开口,“那把剑还没拔……”
段朗月眸色沉了下去,似是不愿意提起这件事般撇过脸,淡淡道:“管什么剑,管好你自己再说吧。”话毕,他抱着她,瞬间一闪,便消失于这片乱墓中。
待到她再度能视物时,似乎已进了玄冥谷的地界。他抱着她,缓缓地走在狭长的谷道上,冷淡的表情挂在脸上,一言不发。
他还在生她的气吧?居然一眼都不看她。可是方才明明有拔剑的机会,他却避而不谈,是因为关心她的伤势么?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唉,这副好看的样子还是有些不习惯。
“看什么?”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突然出声问道,只是语气之淡,还是让她心中微紧。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她赶紧找了一个理由来掩饰自己的偷窥。
“红染说有个熟人要见我。”他答道,顿了顿又反问她,“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般突然止住前进的脚步,有些僵硬地低下头,对上她有些心虚的眼睛,试探道:“你都知道了?”
骆小远狠了狠心,点头承认,“嗯。”
“那,你不再恨我了?”这一次,声音有些微颤和一经意的小心翼翼。
骆小远有些吃惊,一时无语。她还以为是他比较恨她多一点呢,怎么如今都反过来了。
见她不答,他眸中闪过一丝失落,虽轻微,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