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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清只说救了罗娘子,却没有与?雍王妃说罗娘子就?是太后身边的嬷嬷,她怕多生?事端。
而且,这是她的机缘,她是断然不会为他人作嫁衣的。
“说不得?,以后还有大用处呢。”雍王妃替竹清惋惜,一个玉佩就?能换来恁多冰块,可见背后的人势力不小。
她倒是没有怀疑竹清的话是假的,早在王府门口,竹清与?她说了之后,她就?寻了竹溪一家子来问话,而且是挨个问,待知道罗娘子能让竹清她们上聚仙楼顶层用饭,她就?信了七八成。
况且,她也派人去乔生?布庄问了,那?掌柜的的确说有个小娘子到?他的布庄里去了。
竹清没有骗她,反倒教她愈发的可惜。
如?此匆匆用了玉佩,貌似有些浪费。
竹清想,万寿那?天,她分明察觉到?罗娘子看了她几眼,她是雍王妃身边的人,雍王又是那?样的身份,太后虽然避事但是到?底身份尊贵。或许这块玉佩日后与?她有大用处,她可不会随随便?便?就?用了。
与?她而言,冰块这事是小事,一件能让她在升职加薪道路上越走越远的垫脚石罢了。
“王妃这是哪儿?的话,奴婢救只帮了她一个小忙,若以后挟恩图报,教人家为难,岂不是反过来得?罪人了?”竹清说,雍王妃一想也是,太过贪得?无厌可不好。
“也罢,此事你做的很?好,宋管事与?孔管事也赞你。往后你当了管家,我也就?不用担心了。”雍王妃说,竹清压得?住,这就?教她安心了。
“竹清。”
竹清正?伺候了雍王妃用完燕窝,打算去厢房沐浴,就?听?见外头有人喊自个。
是孔管事,他身边还站着曾婆子。
“孔管事,你怎的还没有出府去?”竹清疾步过去,像孔管事这样的身份,早已在外头有了自个的小院子,他家中一干亲人俱在,几乎每一晚都会家去。
“孔管事是特意等你的呢,竹清姑娘。”曾婆子笑?得?合不拢嘴。
竹清听?完孔管事说的话,才知道曾婆子为甚笑?得?一脸褶子,孔管事正?预备着请竹清与?曾婆子家去吃席。
曾婆子这是头一回被管事的请去,可不就?张着嘴笑?得?咯咯咯的。
“你们可一定要来,我还请了旁的相熟的几个人,就?怕着没有机会凑齐恁多人。”孔管事千叮嘱万交代,强调了两遍。
“成成成,既然是您作邀,我必会去。”竹清应了,孔管事是男子,不好留太久,便?离开了。只余下曾婆子与?竹清低声地说着小话。
“王妃赏赐我了,哎呦,可顶我一年的月例。”曾婆子先是炫耀一下,再就?是爽快地请竹清家去。
“孔管事说请你,我也想的,只不过不好比他早,便?比他晚两天,竹清姑娘,你可一定要来。”
连着吃两次席面,竹清哪儿?有不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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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生?布庄,掌柜的弯着腰,恭恭敬敬地与?坐着的大娘子说了好些事情,罗娘子端着茶盏,问道:“哦?她果真没有到?咱们这儿?要求冰块?”
“是,我还问她有没有难处,只管说出来,她只说没有,还让我与?您说,您不必担心她狮子大开口。”掌柜的在心里感叹,那?个小娘子拎得?清,没有张嘴闭嘴就?是要甚金贵东西。
“另有她府上的主子派人来问,我也帮她含糊过去了。”掌柜的说。
“她倒是知趣儿?。”罗娘子也是知道雍王府冰块紧缺的事,她原本?以为竹清会求到?她这里。没成想她倒是挺能干的,她说道:“你只管看着她点,日后她常出来走动,若是遇见了甚麽困难,你悄悄搭把手?,也不必教她知道了,免得?她多想。”
交代了一番,罗娘子便?在掌柜的目视下离了,马车上,罗娘子目视前方,倒是愈发有些高看竹清了。
其实当初查过竹清之后,知道她是雍王妃的丫鬟,罗娘子有一瞬间后悔自个的举动,但是在万寿节上一见,她忽的就?不担心。
这一回,她凭着自个的本?事解决了雍王府的问题,她也不会去过多关注,这是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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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哥儿?洗三礼这天,雍王妃亲自抱了全哥儿?出来,由着全福妈妈接过去开始仪式,全福妈妈先是打了打全哥儿?的脚心,待全哥儿?哭了,她又一连串地说出吉祥话,“哥儿?哭声有力,日后定会身强体壮。打一打脚,福气自由脚心传遍全身……”
这完了后,她又把全哥儿?放进金盆中,里头早已搁着一些金子做的粽子、玉做的笔墨纸砚、做工精美绣着福字的荷包……
如?此,仪式才结束了,雍王妃说道:“把全哥儿?抱去偏屋罢,教奶妈妈好生?看着,全哥儿?还受不得?凉。”
来观礼的夫人们俱都在暗赞雍王妃大度,瞧瞧人家的做派,甭管是不是做戏,到?底面上全了。
平宁大长公主也在这儿?,她意有所指地嘲讽道:“雍王妃这样的贤惠主母堪称表率,不然当主母的,见天儿?地与?后院侍妾争风吃醋,还把主君逼到?外头躲着的,这算甚麽?”
附近的夫人们皆是手?帕点了点鼻尖,挡住嘴角的笑?意,平宁大长公主这话可是把宣王妃从头到?脚骂了一遍,最近那?些天,宣王府的吵闹可是连住的近的几家都能听?见。
宣王妃脸色有些难看,又不敢对着平宁大长公主发脾气,这位是谁?当今一母同胞的姐姐,谁都敢骂两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