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晨无语,气得直接收回按在他胸口输送灵力的手。『文Δ学迷WwW.WenXUEMi.COM整半天,自己还是被人给算计进来了呵!玄指门的门主,很好,她记住了。
“本姑娘和尚君竹是血契,可以寻到他,这点毋庸置疑。”而且她也找到了,“你们是怎么确定尚君竹一定会进符阵去找百里齐的魂体?”
别给她说是因为给尚君竹看了没有魂体的百里齐躯壳,孟诗晨可是好好记得尚君竹知道百里齐杀了自己是在冥界的三生石上。
她重新用右手拿了魂刃,挑开陈硕的外袍。“喂!你这是做什么?!”陈硕刚好一点,就被她突然挑衣服的动作给吓得脸色苍白。
他可是年近四十的分舵舵主,这死女人想做什么?想剥了他的衣服,然后丢在这里给大家看,羞辱他吗?还不如死了!
就在陈硕准备咬舌自尽之际,耳边传来孟诗晨凉凉的声音:“包扎伤口,我可不想流血过多而死。”
他的视线余光瞥见孟诗晨划拉下一片中衣的布条,然后绑在她的手臂上。因为是用嘴巴和右手绑上去的,动作困难,打出来的结也不好看。
不过,陈硕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是门主。他站在封印外面说了一些白长老过去的事情,还说了一个居英弟子的名字。好像是叫‘梅青云’,然后门主说出了白长老的身世。此后,他冒险从外面打开已经碎裂的封印,将尚君竹放了出来。”
陈硕别开脸,不愿意和她审视一样的目光接触。这个女人的目光和当初的尚君竹还真有些像,一样的让人不爽。
孟诗晨听他说到这里,心里已经隐隐猜出尚君竹去冥界是怎么回事。她虽然不是太清楚,但已经猜出来,很可能尚君竹是自愿去冥界的。
没有人诓他,也没有人骗他,是这家伙太自信了。
“我们并没有故意设计谋引他去冥界,主上和他认真谈了一个下午。后来,他答应了主上去冥界找白长老的请求,当时说的是去寻找他师父的老朋友。而且,主上也和他约好,带着和氏璧去接应。”
孟诗晨脸色一黑,眉梢忍不住跳了跳——果然!
彼时尚君竹还不知道百里齐,也就是当年的巫支祁杀死自己并盗走梅青云创立的御灵术和武功心法,他只知道梅青云曾经和巫门的交情不错,和巫咸老人还有各煞(同其他门派的长老)是好友。
这家伙向来重情义,所以当他听说师父的昔日好友还活着,但魂体已经去了冥界,估计就决定祝他们一臂之力去寻找。
却不料想,会在忘川河边的三生石上看见自己的过去。唉,该怎么说啊?
“等等,难道尚君竹一直没现你们是新巫门?”她在陈硕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魂刃,后者的嘴角明显抽了抽。
“现了,但你也说过你们不属于任何门派。而且,他还很讨厌居英派……”陈硕忍着浑身似万蚁噬咬的难受,缓缓撑着地面坐起来。
额,孟诗晨语塞。尚君竹讨厌居英派,她自然知道,连原因都清清楚楚。所以他就不管和居英派的谭九龄交好的岳毅——所在的鬼谷堂了?
如此一想,尚君竹的行为倒是能理解。
不对,理解个啥啊!他被人当成棋子了啊喂!孟诗晨气结,没想到自己大费周章跑来救他,整半天居然是尚君竹自己跑冥界去的……
“还有,说一定很找到白长老,提出你就能找到他们的人,其实也是尚君竹自己。当初门主只是有这个想法,所以想用白长老和那位梅青云的感情来劝说尚君竹。门主还没提出来,他就自己说了。”
陈硕笑得很邪气,像个大魔王。眯起的狐狸眼,大大勾着的嘴角,怎么看怎么想古代绘图中的狐狸。
孟诗晨的脸上还算平静,可内心已经非常的哭笑不得。兜兜转转,她竟然是被自家人坑了,难怪尚君竹出来后也是只字不提冥界的事情。
“孟诗晨,我要说的都说了。你是不是该说我问的问题了?”陈硕冷哼一声,自己拖着没什么力道的双脚挪到墙边靠着墙壁和她对视。
孟诗晨轻笑,反而冲他眨眼道:“你都要死的人了,听这些有什么用?”
“你!噗——”陈硕被她的话气得生生喷了口血,身前的衣袍更红了,“好歹你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除灵人,在这里食言也不怕江湖上的人笑话。”
孟诗晨闻言翻了翻白眼,怕江湖上的人笑话?开什么玩笑,这里就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又没人看见,笑个屁啊!
不过,他既然这么好奇,她就勉为其难的说一点好了:“我知道你们玄指门的秘密,你们既是玄指门又是新巫门对不对?还有,你们的战斗力已经不如从前了,可对?”
“你说,如果我把这些说出去,联合鬼谷堂的岳毅还有居英派谭九龄和邱萱萱一起行动……对了,还有被你们坑过的伏龙庄。几处一起出手,查出证据,再来个武林联盟,一起剿灭你们可好?”
孟诗晨笑得懒洋洋的,仿佛自己不是在说阴谋诡计,而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简单平常。
对面的陈硕却焉了,一张老脸白里泛青,目眦欲裂。但却好半天都没吱声,孟诗晨见他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话是有分量的。
所以,她更是一脸张狂的斜睨他道:“其实,我和你们门派中的李商影还有那么点点交情,原本是不打算说出去的。”
“真的?”陈硕的眼睛亮起来。
“原本我是这么打算的,原本。”她刻意强调一下自己话语中最重要的两个字,“但是,我也说过,我现在反悔了。毕竟,你们要杀我啊!那我被逼无奈,只好先制人了。”
孟诗晨无辜的耸耸肩膀,又拉过惊愕得说不出话的陈硕,再往他体内灌些内力和灵力进去:“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陈硕此时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惊涛骇浪的心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