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老糊涂,本公子偷了阵法图啊!真是蠢,难不成你以为同是符宗弟子出身的本公子看不懂阵法图?本公子只是看不见亡灵,所以是个外门弟子而已。文┡学迷WwΩW.*WenXUEMi.COM不是因为是废物,才被当成外门弟子的。”
李商影在孟诗晨开口前又对老脸红的郭仪一阵语言猛攻,把郭仪气得牙齿打架,却不能反驳一句。
孟诗晨却是一怔,他居然没有趁机会拉她下水!她和卫清芷的关系已经很近,加上和卫毕之的关系,只要扯上孟诗晨,李商影的局势很有可能扭转。
即使不能完全消除嫌疑,但是因为他们顾虑孟诗晨也会对他手下留情。但他没有,他选择和她撇清关系……
最终,差点气绝的郭仪只好转身对卫清芷道:“堂主,不要轻饶了这个破话汴京结界的玄指门恶徒!他竟然潜入我们鬼谷堂,此事决不能姑息,还有因为大意将他放进来一干人也要严惩!”
郭仪在控诉的时候,斜眼过来看孟诗晨一眼,眼角下方的皱纹也被瞬间加深,像一条条闪着寒光的利刃。
“郭长老,你这么说是在让堂主考虑将本姑娘和岳大人也纳入严惩范围?”孟诗晨也拍拍裙裾由跪坐的姿势站起来,她早就想活动一下麻的双脚了。
郭仪冷笑:“老夫并没有刻意指名,只是在建议堂主严惩有干人士。谁是其中之一,自己心里清楚!”
“郭长老的话本姑娘听清楚了,不知道堂主你没有没有听清楚?当初堂主虽然伤了李商影,但后来也没有再查他呢。而且,彼时岳大人被关在牢狱中,也不能活动。虽然本姑娘行动自由,但我又不是你鬼谷堂的人,你们管不着。”
孟诗晨一脸无辜的辩解,在她旁边的卫毕之看来,像极了她还在灵山派的时候。
呵——她还是那个机灵狡猾的小姑娘。卫毕之眸光闪闪的望着孟诗晨,脑中全是她还在灵山派的那些回忆,要是她一直没有离开就好了。
孟诗晨自然没注意有人在看她,因为她现郭仪的表情越来越精彩了。
“郭长老,在这个时候放任李商影的就是堂主啦。怎么样,连堂主也一起惩罚?”孟诗晨绕了一圈,终于回到自己的话题的重点上。
郭仪愕然看她说完,随后又僵着脖子去看卫清芷。
“堂主……老夫、老夫并没有这个意思……老夫,对了,这也是孟诗晨胡说的。她想挑拨鬼谷堂重要人物之间的关系!”郭仪语无伦次的解释,差点就手忙脚乱了。
卫清芷头疼挥手示意他坐下,叹气道:“今天的议事就到这里,把人带下去好生看押。等岳毅查清楚事情真相,再重新会审定罪。”
李商影被重新降下去,在地板彻底封闭前他望了孟诗晨一眼。
淡淡的神色,眸子里却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想说的很多……
为什么会有这种怪异的感觉?孟诗晨盯着已经合拢的地板,半天回不过神。“小诗晨,别担心。姐姐她不是糊涂的人,就凭郭仪的几句话,是无法迷惑她的。”
卫毕之以为孟诗晨是在担心她自己变成李商影那样,赶紧出言安慰。随后卫清芷也过来让她不要担心。
当晚,卫毕之启程回了灵山派。孟诗晨和卫清芷都前去相送,他问她想不想回去看看,孟诗晨只是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回来后,她在竹屋的床榻上辗转难眠。
议事堂的那个机关,要怎么进去?李商影的事情,总让人很在意,特别是这种时候。他故意和她撇清关系,是为了不连累她,还是有别的打算?
孟诗晨实在睡不着,就翻身下床穿上外套去院子里吹风。
“谁!”她刚开门就看见自己的院子里偷偷摸摸窜进来一个影子,镰刀一样的月亮虽然挂在空中,但让她看清人影的是院门口挂着的两个大灯笼。
院子的围墙很矮,是泥土加上竹片做成的竹篱,上面缠绕着开始凋谢的花。
人影就是从竹篱上翻过来的,动作不快,甚至还有些笨拙。一看就知道不是练家子的人,额,还是那种不常走夜路的人。孟诗晨当下就判定了对方的实力。
很弱,非常弱。
“孟先生,是本官。张锦。”影子在院子中央站定,随后低声道。
孟诗晨很是惊讶,这个张锦找她作什么?难道他推断出白天威胁他的人是自己?“张大人来本姑娘的院子有何事?不过站在这里说也不好,我去点上蜡烛再谈……”
“不必那么麻烦。孟先生,有些话这样说比较好。”张锦好像听她要点蜡烛就有些紧张。
孟诗晨眯起眼睛:“那就请大人直说吧。”她冷静开口,心下怀疑这厮是不是郭仪那个老家伙派来的。
“本官听说孟先生身边有厉害的契约灵,而且处理过好几次严峻的问题。所以,本官此行有一个委托,是关于被鬼谷堂抓住的人的。”张锦压低了声音,但他说了这么久,怎么听应该都是本人。
孟诗晨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听内容的同时也坚持辨别声音。
“此人孟先生也认识,本官想委托先生救他。银钱本官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请孟先生开个价。”
张锦突然朝孟诗晨抱拳行礼,眼睛适应了黑暗的孟诗晨借着并不强烈的灯笼光,还有天上的月光也大致看出来他在行礼:“为何你不自己去救?你的话,安排几个高手也不是问题吧?”
她并没有因为听见“请孟先生开个价”这几个字就头昏,而是冷静的思考张锦的目的。
对方忽然沉默,片刻之后才叹口气咬牙道:“实不相瞒,本官原本是有那个打算。但本官被不明身份的人盯上,白天还被威胁,谨慎起见,才想起孟先生来。”
哦,原来事被她白天的时候吓到了。
孟诗晨了然,不过心里也因为张锦把她当成那种可以随意委托任何事的除灵人而不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