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人恋爱,还不准人虐狗?他这条单身狗也该迟早醒悟找个靠谱的女人了!”
前面一句话他是半开玩笑的,后面的话脸却突然沉了下来。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落在迟小柔身上片刻,随后大步离去。
迟小柔憋了憋嘴,有些不满。这个男人还真是和尚训道士——管的宽!
他的职业到底是总统还是媒婆?怎么三天两头地担心这个单身,担心那个单身?
……
三楼温室房,靳泽凯被丹尼尔邀请进去,在靠窗的上好真皮沙发上坐下。
他坐的方位视野极好,可以看到整个温室房的全景。
左边是一架金属网鸭蛋形的座椅秋千,后背是一排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一堆书,书架靠窗位置,则种了一排绿萝,装点地室内生机勃勃。
佣人端来他平常惯喝的雨前龙井,他抿了两口,打算随手翻本书看看,起身朝书架走去时,却不小心被脚底下的东西绊了一下。
低头一看,居然是画架。
画架早就收好靠在书架侧面,只因没放好,才露出了一脚。
见他对画架感情戏,丹尼尔急忙笑着走来,一边将画架扶好一边道:“阁下平日闲来无事的时候,会画一画迟小姐。”
他倒是直白,靳泽凯也同样惊讶。
要知道霍铭尊好多年不画画了,当年他的画作随便一副拿出去,都能达到万人空巷的效果。
抿了抿嘴,靳泽凯尴尬笑了笑。看来是他太低估迟小柔了,没想到素来冷血无情的总统阁下,竟然真的对她动情了!
他讪讪退回,坐回沙发上时,已陷入了无边的沉思。
“让三弟久等了。”
半晌后,霍铭尊姗姗而来,直接往属于自己的老板椅上一坐,顺手接过了佣人递来的苦咖啡。
他没有任何的寒暄,以及方才在餐桌上的那份殷勤,而是冷冷地直入主题。
“三弟想不想成为国内第一石油大亨?”
“大哥这是何意?”靳泽凯猛地坐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们三兄弟姓氏各不相同,虽然同在君家,可私底下当真是针尖对麦芒,尤其是霍铭尊和胡朔,那关系可谓是微妙。
“干掉白家,这石油大亨第一的宝座不就是三弟你的?我想这应该也是老头子期望的。”霍铭尊不紧不慢,胸有成竹地往座椅靠背上一靠,双腿松懈地交叉,他很少有这样的动作,此时此刻如此,也正是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故而显得轻松。
靳泽凯眉头微拧,看着面前眼神讳莫如深的男人,似乎猜到了里面的一些玄机。
之前白霍两家还维系着婚约的时候,尽管白家权势遮天,霍铭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现在,白家公然弃霍家奔胡家,公然摆明了立场,霍铭尊当然会处之而后快。
他最了解这个哥哥,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可是大哥,这么做二哥是受害者。”靳泽凯微微抬眼,试探道。
霍铭尊却爽朗大笑起来,略带嘲讽,“胡朔原本就一无所有,现在扳倒白家,也只不过是让他回到原点。但是于你,却是利益可见。三弟该不会想告诉我顾念兄弟情,不想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