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样坚硬冰冷的东西,将它卡在她的胸前。
她搞不清男人现在到底什么想法,可还是死撑着,面带笑容,“我找了好久呢,真怕被阁下你找到——阁下,我知道我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下回,我不会再自作主张做……”
后面的话她还没完全说出口,微张的小嘴便被男人堵住了。
近距离地直视,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眼里复杂的表情:愠怒、不舍、占有、挣扎。
她搞不清这些复杂的神情到底意味着什么,男人已经用自己霸道的行动搅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想认错,那就肉偿。”他从嘴里沙哑地说出这句话,随后用力将她扑倒,双手牢牢地拴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双手被迫举起,被他粗糙带茧的大手捏地很痛。
但这一次,即便是痛她也没有挣扎。
如果来一次狠狠的泄yu,能让他舒服点,那么她愿意。
和以往任何一次做不同,这一次的前戏很短,他草草地吻了吻她的嘴,便抬起了脸,粗鲁地扯掉她的病号服,并将那枚隐形眼镜盒随手用力地往旁边一丢。
只听到盒子碎裂的脆响声,许久之后室内又是一片沉寂。
男人粗鲁,前所未有的粗鲁。
她紧咬着嘴,为了迎合他的兴致,配合地叫出声。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在想一个问题,现实中的女人,真的可以像a。片里的女人那样狂野、那样动听婉转地尖叫么?
至少现在的她不想,只想紧紧地咬着唇。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男人稀稀疏疏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飞速地套上,一边系扣子的时候,一边瞥视着她,像是警告,又像是无边的宠溺。
“下次你想做什么,没必要背着我偷偷摸摸,大可敞开了和我说,我都会答应。”
她惊得不做声,那一刻双手紧紧攥着被子。
“哪怕是我的命,你想拿,尽快开口。”
“什么?”她充满惶恐的抬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面前,忽然含上了她的嘴唇。
这一次和方才不一样,力道很轻,特别温柔。
吻了几下她很快有了感觉,他却忽然松口,笑道:“记住了么?”
她鬼使神差般地点头,看着男人起身,潇洒款款地离去。
有谁能把生死说得那样坦然?
他方才对她承诺了什么?
忽然,她觉得脑子好乱。
轻轻掀开被子再一看,身上落下一道道方才暧昧的痕迹,穿过病号服带着药水的气息,完完全全被他身上的气息掩盖。
清淡、优雅的味道……
三楼温室房,丹尼尔蹲在保险柜前,从里面将指纹膜和视网膜纹都用镊子取了出来,放在燃烧好的酒精灯上。
蓝色的火焰顿时蹭地燃成熊熊大火,火光染地丹尼尔面色发红。
透过参差不齐的火苗可以看到仰躺在老板椅上的男人,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充满了忧伤。
其实保险柜里的指纹膜根本不是阁下的,精明而富有城府的阁下只不过设了一个圈套来验证,家中的那两位……
但很不巧,验证的结果让人心酸。
“也许真如迟小姐说的那样,只是想打开您房间的门。毕竟您一直神神秘秘的,她有好奇心自然……再者,她若真有其他企图,不可能迟迟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