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谦凤眸轻眯,杀气凌冽,“犯了错,只说一句恕罪,便妄想朕放过你们?做梦!”
他背在身后的手指合在一块,轻轻一挥,便下了命令。
暗夜卫会意,正要动作之时,一道娇柔女声插入进来,“皇上,您不是在宫里面等臣妾吗?怎么站在外头?如今天凉,皇上可要保重身子!”
苏哲谦轻挥的手指背在身后,渐渐弯曲下来,而后收回。
他漫不经心地笑起来,上前接过关婧敏递来的纤纤细手,温柔将她拉入怀中,以手轻环住她细如柳枝的腰身,鼻尖轻轻在她身上一嗅。
“爱妃,你今儿熏了什么香?这气味真好闻,回头也送一份到朕书房去,可好?”
关婧敏娇笑着依偎在他怀中,嗔视着他,又轻轻一锤他坚硬的胸膛,笑道,“皇上又在取笑臣妾了,皇上都这么久未曾踏进钟粹宫一步,若非今日的宴会,只怕臣妾过完这个冬日都见不着皇上吧?”
她幽幽抱怨的语气,好似在控诉苏哲谦对她不在乎,却并没有流露出指责之意,反而充满了妇人的深闺之怨!
苏哲谦哈哈大笑,收了手,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钟粹宫内走。
“爱妃真是好大的气性!也是因着生朕的气,才忘了昨夜咱们就见过了!”
“皇上,昨夜哪算什么见面?您许久未曾不来,还不许臣妾带着糕点汤羹去瞧您了?”
“爱妃说的是,是朕疏忽你了。”
苏哲谦回眸,眸中一抹意味深长,惹得关婧敏心中微跳,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只不过,苏哲谦将她拉入钟粹宫,转而却挥退了所有宫女太监,一举将她打横抱起,惹来关婧敏低声惊呼一声。
“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
苏哲谦搂着她一步步往粉纱飘摇的床榻走去,垂眸戏谑瞧她,薄唇轻轻印在她眉心。
“这些日子是朕亏待你了,朕来补偿你……”
再多的话语,也融化在春意盎然的室内,只余了一声声连连,婉转细碎,听得外头宫人悄悄红了脸。
而那些侍卫冲撞苏哲谦之事,苏哲谦也没有追究。
夏十七一路步进幽幽深宫,这里处处都是曲折宫道,她倒是越走越幽深,也不知到了哪一处,一路走来能遇见的宫人越来越少,而耳畔虫鸣声越发浓烈。
夏十七蹙着眉心回眸,她沿途走来的这条宫道上充满了潮湿的青苔,道路两侧的石壁上的画漆也脱落了不少,露出里头雪白的墙灰来。
一声短促的猫叫,惊醒了夏十七。
她走到此处来做什么?
夏十七兀自摇摇头,回身往来的方向走去,耳侧却响起了一阵并不算近的说话声,他们离此处并不近。
夏十七顿下身,她听见了苏斐南的嗓音。
“……本王代她,谢过你了。”
“你与我之间,这么客气作甚?只望你能记得,我曾帮过你这么多事情,日后我有求于你的时候,你可别推辞。”
“那是
自然。”苏斐南颔首应答。
女子轻笑一声,那是个光听嗓音都奇美无比的女子,柔柔说话的时候宛如山涧里盛开的繁花,清风拂过,甚是赏心悦目。
“阿南,你可还记得小时候?”
她唤这一声“阿南”时的亲近熟稔,成功让夏十七心头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