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云雨初歇,苏哲谦翻身下来,喘着粗气躺在偌大的华丽床榻上,胸膛上下起伏着。
一只纤纤玉手轻抚上他肩头,染成朱红色的蔻丹细腻而美艳,更衬得那手如玉一般通透明丽。
关婧敏侧身倚靠过来,如墨青丝倾泻了一肩,也就势沿着她娇嫩肌肤滑落在苏哲谦的肩头,白与黑的极致对比有着说不出的惊艳。
“爱妃近来身子不错,可是用了什么助兴的药物?”
苏哲谦一眼就瞧出了关婧敏动的那些手脚,除却这屋中燃烧着的合欢香之外,还有她处处精心布置过的撩人摆设,以及她刻意在发上熏染的香气,都让人流连不已。
关婧敏先是心口一梗,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但她忍住了即将出口的冷笑,而是乖巧柔顺地趴在苏哲谦肩头,蹭了蹭他坚硬的胸膛。
“皇上怪会取笑臣妾,臣妾哪有用什么药物?只不过近来在调理身子,许是那补药起了些作用。”
“哦?”苏哲谦疏朗笑道,“那补药看来很是神奇,不如你也给淑妃送一道,明日朕就到她那儿去。”
关婧敏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凭什么?她费力弄到的补药,要便宜淑妃那个贱人,她如何也不肯!
偏苏哲谦开了这个口,她若是不肯,只会显得她小肚鸡肠。苏哲谦就是要看她撕去伪装后那个清冷刁钻的模样,这才漫不经心地勾起她的下颌,将她整个人的弧线往后一拉,嗤笑了一声。
“爱妃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吗?日后还如何管理六宫?”
关婧敏身子僵硬,她察觉到了苏哲谦身上传递过来的杀意,才不敢轻易动一下。
“你好大的本事,手脚都动到朕这里来了!说,木槿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苏哲谦忽然变了一副脸色,落在关婧敏眼中,就是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无情形象。当然,这是苏哲谦的后宫,他喜欢谁,想对谁好,又想作弄谁,自然都是他自己的事。
他是皇上,他在天下都是权柄最大的人!
关婧敏有心想说些软话,然而她很理智地听见自己的嗓音,“皇上就这么在乎一个阉人吗?”
是了,木槿再美再柔弱,始终都是个男人!一个失去了自己命根子的阉人!
关婧敏这话已是极为刻薄。
若是换做往常,她不见得会这样针锋相对。苏哲谦惯来是那种多疑冷情的性子,她总是告诉自己多忍忍多让让就好了。
这一刻,她忽然不想忍耐。
区区阉人,又怎能与她贵妃的身份相比?
苏哲谦几乎是立刻就将她掼到了地上去。关婧敏还怔怔的,有些回不过神。身下的波斯地毯温暖如春,而她一颗心如坠冰窖。
苏哲谦竟然……竟然将她推到了地上?!
木槿究竟何德何能,才能让苏哲谦失去了理智,像个疯子?
“……疯了!”
关婧敏扬起娇嫩容颜,望着苏哲谦,他正掀开锦被下床,闻言屈膝顶在她的脖颈间,杀气
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