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七轻笑了一声,望向他们俩个,姿态闲散地靠在身后太师椅上,眸色里饶有兴味。
“他才不是跟我对着干,他只是不喜欢我,唯独喜欢你罢了。”
夏小荷目瞪口呆。
在这个封建的时代,怎会有女子将“喜欢”二字说的这般自然?她小心瞧着夏十七面上神色,却越瞧越是疑惑,夏十七瞧上去是个极为内敛安静的女子,即使她说很多话,眸中却丝毫没有笑意,面上更没有什么生动的表情。
夏小荷忍不住咽了下喉咙,其实她并不怕夏十七,但嗓音听上去却很是怯弱。
“夏姑娘,我相公说话不中听,你别跟他计较。”
夏十七自然看得出夏小荷是真心对自己,亦是真心对她相公,是以她并不会为难夏小荷。
“我不会与他计较。”
“你——”
成玉的话被夏小荷捂在了喉咙里!
他怒而瞪着眼,神色极其不悦,仿佛在说——夏小荷,你死定了!
“管裕,我出去一下。”
夏十七蓦地起身,夏小荷连忙为成玉道歉,“夏姑娘,你别生我相公的气好不好?他睡了好几年,这才醒来,一时间脑子糊涂着呢!”
成玉:……你才糊涂你全家都糊涂!
不对,夏小荷全家不就包括他吗?
成玉:妈的老子还弄不过一个小女子!
夏十七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而自己回眸瞧了一眼管裕,二人眼神交汇间,一切已然交付妥当。
然而,就在夏十七抬步要走出去的时候,管裕忽的开口。
“姑娘,我随你一同去。”
夏十七顿了顿脚步,她分明是要管裕留下来照看夏小荷和成玉,他却……
她闭了闭眼眸,再睁眼时,已然是最为冷漠的模样。
“你且来吧。”
夏小荷见夏十七走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轻轻推了下成玉的肩头,半是埋怨半是担忧地说道,“相公,我先前与你说了,你非要说那些伤人的话,还不如闭嘴不说。”
“夏小荷!你胆子肥了呀?还敢管你相公了?”成玉眯了眯眼眸,眸中满是杀气。
夏小荷因为夏十七不在,心头多少是轻松的。
她垂了眸,自顾自浅笑一下,“什么相公?你几时做过我相公?”
成玉眸色微变,转而眸中惊涛骇浪被他一一压下,他沉重的嗓音里有着几分试探。
“你……记起了什么?”
夏小荷猛地抬起一双水眸,眸中一片澄澈干净,她瞪着眼眸,十分无辜地说道,“相公,你再说说什么?我能记起什么事情?”
成玉这才放下心,朝她懒懒张开双臂,眸色潋滟。
“来,相公抱。”
夏小荷飞快红了脸,退避三舍,极其小声地说道,“相公,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我缠绵病榻这些年,也亏得你费心照顾了。”成玉淡淡说道。
“相公,这些是我应当做的。”
成玉倒变了个人似的,十分温和道,“傻子,谁也不应该做这些!你肯照顾我这些年,还对我不离不弃,是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