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宫徵心中一动,赶紧拿出玉瓶,小心翼翼地将那十滴朝露收集到玉瓶中,再向其他彼岸花瞧去,却发现那花海一般的彼岸花中,再没有第二朵彼岸花凝结出朝露。
心中虽有一点遗憾,但也无毫无办法。
“十滴彼岸花的朝露应该足够了。”
想到这里,吕宫徵起身欲走,但一看到那美得无以形容的彼岸花,便忍不住伸手去采撷。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无法采撷一朵彼岸花。
一连试了不下十次后,发现还是无法采撷下那朵彼岸花,吕宫徵将目光投向了那朵心型彼岸花,本来,他采集了它的朝露,不忍去采撷这朵非常特别的彼岸花,但不知怎的,他内心总觉得它似乎与他有着一种异常关系,仿佛,一边连接他的过往,一边牵扯他的未来。
心型彼岸花应手而折,花下的土壤也在吕宫徵折花的时候崩塌开来,露出了一件物品。
吕宫徵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将那件东西从土里扯了出来,这是一件长宽均为三尺的四方布,虽然十多年过去了,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正是他当年遗失在这里的东西,一件他幼儿时所用的襁褓布。
吕宫徵不仅哑然,他实在没有想到,他费尽千辛万苦,想要找的东西,竟然是他幼年时所用的襁褓布!
望着已经脏兮兮的襁褓,吕宫徵很好细地将它叠好,毕竟,它是他所有过往唯一留存下来东西,它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彼岸花的朝露已经采到,当年遗失的东西也已找回。吕宫徵心中一阵轻松,将装有彼岸花朝露的玉瓶和他曾经用过的襁褓放进怀中,拾步向外走去……
走过了彼岸花海,走过了黄泉草地,但是,展现在吕宫徵眼前的并不是那通向外界的竹桥,他看到的却是一条不知流向何处的小溪。
溪水很清澈,一眼可以看到溪底各种颜色各个形状的鹅卵石。溪水中没有鱼,水至清则无鱼,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溪水吧。
沿着溪水而行,从日出走至日落,展现在吕宫徵眼前的,还是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流水,眼前的风景没有任何改变。似乎,他一整天还是寸步难行。
望着快要沉入大山里的落日,吕宫徵深叹一口气,在溪水边找到一块草地,躺下,呆呆地看着夜色降临,缓缓睡去……
睁开眼,朝阳已把阳光洒射在四方大地上,溪水流动,波光粼粼。
就这样、连走三天,眼前的景色未变,溪水依然轻轻流淌,流向不知名的远方。路,似乎无穷无尽……
再次睁开眼,朝阳依旧。望着那不知流向何处的溪水,望着那不知通向何方的小路,吕宫徵一时竟然不知道,他要不要一直走下去。
茫然中,怀中的那块襁褓布连同着那朵彼岸花从吕宫徵怀中滚落,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彼岸花正如传说中的那样,采撷之后百年颜色不改,恍佛还在迎风怒发,一如既往的娇艳欲滴。而那襁褓布,依然脏兮兮的。
轻轻一叹,将彼岸花放回怀中,再拿着那块襁褓布走到那溪水边,仔细地清洗了一遍。
当将清洗干净的襁褓布从水中拿出来的时候,吕宫徵惊奇地发现,原本白色的襁褓布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文字和图案。
“御风六十四步。”
吕宫徵万分惊奇将襁褓布上的文字看完之后,明白了这“御风六十四步”是一种极为高深的轻功步法。
武林之中,有四大绝顶级轻功:流光追云、踏波、乘气、御风。而御风六十四步,则是最顶级的轻功,非具有绝世内力者不可练也,一旦修成御风六十四步,则可以将身心与天地融为一体,御风凌空,一步百丈、可在极短时间内,最多可御风而行至六千四百丈之外。
“这步法可称为世上最顶级的保命绝学,练成之后,面对不敌强者,施展这御风六十四步,逃之夭夭,遛之大吉,天下无人可追,徒叹奈何。”
想到这里,吕宫徵心中大喜,若能练成这御风六十四步对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他来说,其作用之大,可想而知。
望了一眼永无尽头的小路,吕宫徵没有再尝试沿着小路走下去。于是静下心来,潜心研习御风六十四步。
“竟然是文王八卦中的六十四卦,原来这御风六十四步,每一步的步法中,与文王八卦中的六十四卦相连,一卦连一卦,一环连一环,无穷无尽的推演,最后凝炼出了这惊世骇俗的御风六十四步,而要完成这一系列步骤的关键,就是要动用绝世的内力,扭转时空,达到瞬间突破速度的极限。”
想通其中的关键,吕宫徵默运梦中人苏可琴教的内功心法,将一身真气在体内慢慢运转开来,同时在脑海中按照襁褓布的图文,结合周文王的六十四卦,一步一步地推演下去……
这一刻,吕宫徵的身心已空无一物,御风六十四步和文王八卦的六十四卦,在意识的操控下,进行着无穷无尽的推演、排列、重组……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排列、组合的无尽推演,突然间,吕宫徵感觉到了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异感,那种感觉,让他的全部身心都化作了无形,身融入了天地之间,心亦融入了天地之间,在这一刻,天地的桎梏似乎完全为他打开,天上地下,任我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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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宫徵睁开双眼,晨曦的阳光带着无尽的暖意照射在他的身上。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温暖的阳光,清澈的溪水,蔚蓝的天空,就是连那空气中,似乎也透着一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