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吕宫徵和容落雁等人离去的背影,刘采薇缓缓开口说道:“夭桃,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刘夭桃听了,说道:“姑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午间小憩了一会,结果一睡就是二个时辰,而且越睡越困,起来时全身疲倦不已。”
刘采薇说道:“夭桃,是不是练功出了什么问题?”
刘夭桃听了,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
刘采薇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眼下正是我教的关键时期,你做为我教圣女,千万小心,不要再做以身犯险的事情了。你这次救出了金大总管,实属饶幸。”
刘夭桃说道:“姑姑放心,夭桃知道了。”
“圣女这次顺利救出金大总管,总算证实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朝廷并没有真正了解金大总管的真实身份和真正价值,这足以说明我教的高层并没有出问题,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清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这时,天机老人说道。
“我的身份,只有我教的高层知道,现在既然已经排除了高层的嫌疑,那么问题肯定出在我被抓的地方襄阳钱庄,所以,我怀疑是襄阳钱庄出了问题。”金银铜接口说道。
“襄阳钱庄的掌柜是吴相忘,这吴相忘只知道他襄阳钱庄的事情,除此之外他便一无所知,几乎不太可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刘采薇沉思着说道。
“会不会有什么地方引起了吴相忘的注意,让他看出了一些破绽?”天机老人说道。
“序列号!是序列号引起了吴相忘的注意!”金银铜突然大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采薇说道。
“多年以来,我教向教中的各个产业部门每年收纳一笔钱款,这笔钱款是按数量多少排序的,襄阳钱庄近五年来根据它上交的数量,其序列号为331、369、301、357、300,吴相忘应该是根据这些序列号的变化,推断出了我教各类产业的数量和规模,因此引起了朝廷的高度重视,让朝廷觉察到了我教经济实力大到足以威胁到朝廷的经济命脉,所以朝廷不惜主动与厚黑教妥协,以便腾出手来全力对付我教。”金银铜说道。
“这确实是一步好棋,先进行一场经济战,以取得大量的金钱,然后以金钱支持军事,就可以在军资上彻底打败厚黑教,朝廷这几步棋,滴水不漏,凶险之极。”天机老人叹道。
“金总管到襄阳去,连我都不知道,吴相忘是怎么知道的?”刘采薇说道。
“吴相忘是五年前担任襄阳钱庄掌柜的,自从他当上掌柜后,每年他上交的银两数目变化很大,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便悄悄去了襄阳,想暗中查一查其中的原因,没想到就出事了。”金银铜说道。
“金总管你怀疑吴相忘是故意这么做的,他目的是想通过每年序列号变化来推测我教的虚实?”刘采薇说道。
“当时我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奥秘,如今看来,还真是这样。”金银铜说道。
“你查到什么没有?”刘采薇问道。
“吴相忘做得非常巧妙,账面上很难查出问题。不过,我还是查到了一些问题。”金银铜说道。
“什么问题?”刘采薇问道。
“吴相忘与一个叫林悯的人交往甚频。而这个林悯,本是一个孤儿,幼年时曾与赵陌上在四川杜甫草堂同窗数年,师承苏大学士的老师墨翰先生,墨翰先生死后,他追随了曾经的荆门别驾、如今的襄阳太守章烈,是章烈的谋士及将领。而且,先经济后军事的策略,正是林悯提出来的。”金银铜说道。
“这么说,是吴相忘叛变无疑了。”刘采薇说道。
“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这吴相忘是章烈、林悯安插进来的间谍。”金银铜说道。
“章烈、林悯、吴相忘这三个人对我的威胁太大了,我教所有产业几乎都受到了他们的影响,让我教面临极大的困境。那我们就先除掉这三个人。”刘采薇说道。
“姑姑,马上到年关收纳年银的时候了,让我去一趟襄阳,借着收年银的机会,将章烈,林悯、吴相忘三人铲除。”这时,刘夭桃开口说道。
“天机先生,你怎么看?”刘采薇听了,未置可否,而是问天机老人。
“此事若圣女出手,必然是如囊中取物一般,而且做得不留痕迹。”天机老人说道。
“好,夭桃,此事就由你去办。”刘采薇说道。
接下来几天,日子变得平静如水,生活也变得美好起来,别致小院内也是温情满满。
临近年关,柳依依和容落雁买了许多年画、对联以及大红灯笼,将小院布置得特别温馨。
只是,只是吕宫徵不知道这样美好的日子能够维持多久。
因为站在别致小院中,就可以看到挂榜山。这时,整个挂榜山已经完全笼罩在一片黑云之中,那一片黑云已经变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旋涡,旋涡内乌云狂卷,电闪雷鸣,异象已经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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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死亡绝咒之中的石飞燕终将脱困而出。而随着石飞燕的归来,这种宁静的日子就会终结。
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无论将来怎样。
门外传来了马蹄声,不久,祁天下就走了进来。
“小王爷,镇西王传来信件,要小王爷一人速去厚黑教总坛,见信即刻启程。”祁天下说道。
“落雁和依依都不能同去吗?”吕宫徵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