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宫徵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十分雅致的房屋中。
吕宫徵刚站直身子走了一步,脚下便传来了铁链与地面的摩擦之音。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双脚被铐在一个脚镣之内,而那脚镣又连着一长约数丈的铁链,他这才恍然大悟,他是被赵陌上捉住后,被送到风雨山庄来了。
风雨山庄在大半年前被厚黑教主以死亡之咒杀得仅余下石飞燕一人,偌大的风雨山庄现听不到任何人声,幽静得有些怕人。
当夕阳的余辉从西窗照射进来的时候,吕宫徵知道又是一个黄昏来临。
从挂榜山上传来的阵阵老鸦鸣声,时不时夹杂着杜鹃滴血般的悲鸣,让人遍体生寒。
正在吕宫徵惶恐之间,有脚步传的耳内,同时对话声也传了过来,声音极小,但是,吕宫徵能听到。
“玲花姐,你说我们小姐捉这么一个男子回来给她做洗脚奴是个什么意思?莫非小姐看上了这个确实长得英俊的男子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
“阿娇,你胆儿真肥,这种话你也敢说,你不要命了!你给我记住了,小姐让我们做什么事,我们照做就是了,千万别乱说话。”那个叫玲花的少女说道。
“玲花姐,我知道了。”阿娇赶紧说道,声音中有一丝颤抖。
“知道就好。快走吧,我们得快点将那个洗脚奴调教好,要不然小姐回来后,你我不但吃不了,连兜都兜不了!”玲花说道,语言之中有诸多的无奈。
碎步声紧接着又传了过来,珠帘一动,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各自提一桶热水走了进来。
两少女一高一矮,高点的叫玲花,稍矮一点的叫阿娇,均有几分姿色,算得上模样俊俏。
玲花和阿娇两人放下手中的热水,对着吕宫徵不冷不热地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地瓜,我叫地瓜。”
不知怎的,见到来了人,吕宫徵心里还真踏实了不少,毕竟在风雨山庄这个地方,死的人太多了,到了晚上,还真让人担心撞鬼。
“哈哈哈,地瓜,终于有个人的名字比我的名字更土了。”
那个叫玲花的丫头听到吕宫徵说出的名字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自己的名字土得掉渣,因此常常耿耿于怀,一旦遇到另外一个人比自己的名字更土时,便能莫名其妙地开心起来。
唉,人啊,往往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可怜,一旦遇上比自己更可怜的人时,那种“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可怜的人”心理,会让人得到一种心灵上的慰籍莫名其妙地开心起来。
玲花笑罢,对吕宫徵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和颜悦色地说道:“地瓜,你以前学过洗脚没有?”
“洗脚谁不会啊,这还需要学吗?”吕宫徵说道。
“切,不学你会洗得好脚吗?”玲花不屑地说道。
“是啊,你没有学,那你知道一只脚从脚踝以下有几个穴道?有几块骨?有几块肌肉?有几条经脉?还有针对这些部位你得顺着什么方向按摩?每个地方得按摩多少次?用多大的力度?”阿娇听了,爆米花似的说道。
天啦,洗个脚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吕宫徵以前什么也没学,还不是给容落雁和柳依依洗得好好的。不过,想让他的学这些给石飞燕洗脚,门都没有。
玲花见到吕宫徵一脸迷茫的样子,笑着说道:“地瓜,你不知道也不用担心,我和阿娇会好好教你的,尤其是阿娇,她水平可高了,在蓝家庄时她可是蓝太夫人的专用洗脚师之一。”
“我不学洗脚,我也不会给你家小姐洗脚。”
吕宫徵说道。要洗脚,也只给容落雁和柳依依洗。
“地瓜,你若想活下去的话,你就快点跟我们学洗脚,否则的话,等我家小姐一回来,你就死定了。”玲花说道。
“就是啊,地瓜,你可想清楚了。其实给我家小姐洗脚有什么不好?我家小姐那可是天下少有的大美人儿,无数男子做梦都想着为地洗脚呢!你一个地瓜凭什么还不愿意?”阿娇也跟着开导着说道。
“不就是一死吗?有什么可怕的。”吕宫徵说道。
“行,那你就等着受死吧。”玲花和阿娇丢下这句话悻悻地走了。
眼望着玲花和阿娇的离去,吕宫徵的思绪开始活跃起来,石飞燕还没有回来,那就说明石飞燕没有捉住柳依依,最大的可能性是柳依依逃走了,石飞燕正在全力追杀她。不过,让他想不明白的是,石飞燕为什么要让都赵陌上将他抓来做她的洗脚奴?
该不会是在桃花源的小山头上,自己咬了并吮吸了她的脚丫子后,让石飞燕感觉到了他洗脚的天赋异禀?以至于她真的要自己做她的洗脚奴?
亦或真如容落雁所说,她这是对自己恨之入骨,要先污辱再杀死?
一连三天,玲花和阿娇没再出现,仿佛吕宫徵已被人遗忘了一般。不过,在第七天黄昏时刻,玲花和阿娇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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