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夭桃见赵宗晖追了过来,便不再走走停停,极力向西跑去。两人的人影顿时均化成了一道道残影,速度极快,一前一后地向着西方掠去。
不知跑了多久,滚滚长江便横亘在刘夭桃的眼前!
“刘夭桃,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赵宗晖拦在刘夭桃前面,沉声说道。
长时间的奔跑,再加上多次使用梦魇神功,让刘夭桃的内力大损,面对滚滚长江水,她竟然已无力使出踏波而行的轻功横渡长江了,而赵宗晖已至,将她的退路堵死,看来,只有拼死一战了。
“赵宗晖,你虽然让蓝彩云去追杀夏荷、春花两人,但你为了追杀我,不得不放走了冬雪,你们进攻我教总坛、夺我教黄金的阴谋,我已探知到了,冬雪会禀报我教教主,你们的阴谋注定要失败。”刘夭桃轻笑着说道,已将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没关系,杀了你,我再去追冬雪,还来得及。”赵宗晖阴沉着脸说道。
“想知道吴相忘和苟富贵是怎么死的吗?”刘夭桃轻言浅笑,从容万般。
“吴相忘贪色,中了你的梦魇神功,把他从窑子里买来的女人幻想成了你,以致纵欲过度,精尽人之;苟富贵好酒,被你以梦魇神功将他醉死。“赵宗晖说道,“不过,老夫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不醉死林悯,而是仅仅将他醉得失忆?”
刘夭桃听到赵宗晖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得迷茫起来,说道:“我不杀林悯,因为我留着他的命有事情要问他。”
赵宗晖听了,嘿嘿笑道:“只怕你没有那个机会了!”说罢双手扬去,搅动天地,惊天一棍,应手而生。
大风起,云飞扬。冬雷震,天地变。
刘夭桃孑然而立,任风吹得她秀发飞扬,吹得她衣袂飘飘,视死如归!
惊天一棍所生出的龙卷风,席卷天地、摧朽拉枯扫向呆立不动的刘夭桃!
“嗖”的一声,就在龙卷风即将卷走刘夭桃的电光石火之间,吕宫徵一手牵着冬雪,御风六十四步迈开,鬼魅一般地出现在刘夭桃面前,用另一只手扯住刘夭桃的小手,一步百丈,凌空虚步,企图跨过长江,向着厚黑教的地盘逃去。
“哼,还来这招!”
赵宗晖冷哼一声,双手搅动天地,天空之中随即乌云翻滚,电闪雷鸣……
不好,这赵宗晖又要用雷电来攻击我了!
吕宫徵一见心头大急,身子一沉,左右两手分别牵着刘夭桃和冬雪,“咚”的一声,便窜入了长江水中。
但在入水之前,刘夭桃在吕宫徵耳边说的“蠢货,水导雷电!”使得吕宫徵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是的,水导雷电,躲在水中,若让赵宗晖以惊天一棍引来的雷电攻击水域,大家便会触电而亡!
一入水中,吕宫徵脚步连蹬,迈开御风六十四步在水中牵着刘夭桃和冬雪两人,向着长江上游疾奔而去……
御风六十四步还真是逃命神步,虽然身处水中,还牵着刘夭桃和冬雪两人,但吕宫徵在水中前进的速度还是快得惊人,起码比水里的游鱼快多了!
惊天一棍引来的雷电,一只一只炸在吕宫徵身后的水域,将长江水中的鱼大片大片炸死后漂浮到水面上,而水底那些苍徨逃命的游鱼,瞬间被吕宫徵追上,然后又被拉开得远远的。
鱼的内心,此时应该是崩溃的。
雷电将一大片的水域狂轰滥炸了一遍,江面上被炸死的鱼几乎覆盖了江面。赵宗晖踏在浮鱼尸体上,仔细地察看着,似乎在搜寻吕宫徵等人的尸体。
吕宫徵牵着刘夭桃两人,不敢再有大的动作,身子下沉,静静地沉到河床之上,隐隐感觉到赵宗晖就站不远处的江面上,他踏波而直行,鹰立狼顾,吕宫徵更加不敢妄动,潜伏在水底,希望赵宗晖快些离去。
赵宗晖似乎感知到他们就在附近一般,长时间地不肯离去,仿佛在等着猎物憋不住气,浮上水面而自投罗网。
时间在等待中被拉得格外的漫长,等待渐渐地演变成了一种折磨。
漫长的等待让冬雪的内心升起了一种绝望的念头,赵宗晖几乎站在他们藏身之处的江面上,而她已经到了憋气的极限!
冬雪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极度的缺氧让她的全身肌肉痉挛不已,但她在极力的忍着。似乎,哪怕溺死水中,她也不会将她一生要守护的圣女藏身之处暴露。
一种极度的纠结弥漫了吕宫徵的心,要不要当着刘夭桃的面给冬雪渡氧?如果像当年救容落雁一样渡氧去救冬雪,事后又该如何处理?毕竟,冬雪是一个冰雪清纯的少女,像那样亲吻一般的渡氧,与玷污其清白没有什么区别。
冬雪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她那只被吕宫徵牵在手心里的小手仿佛铁箍一般紧紧攥住他的手,几乎要捏碎吕宫徵的指骨,但突然之间力道尽去!
吕宫徵知道,她快要窒息而亡了!
吕宫徵再也无法去思虑以后了,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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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宫徵一手将冬雪搂了过来,嘴唇印在了她的嘴唇之上,将口中的救命氧气送入了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