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官居太尉,乃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现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满朝文武,几乎都要仰其鼻息,可谓权势熏天。
整个朝堂只有高俅看不惯别人,没有别人敢找他的麻烦。
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唯一缺憾便是家中无子,高俅担心日后数不尽的家财无人继承,便将表哥家的儿子过继到自己名下,那人便是高衙内。
高衙内仗着高俅的权势,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即便高俅知道,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毫不理会,任由高衙内胡作非为,更是助长高衙内的嚣张气焰。
如今高衙内惨死,高俅伤心不已。
“林冲那个莽夫,我那可怜儿子,不过看上他的女人罢了!何故下此毒手?天下女人何其多?他的女人值几个钱?比得上我那聪慧儿子吗?”高俅目眦欲裂,心中怒火中烧,不把林冲千刀万剐,难解心头之恨。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一名侍卫急急进门,跪地颔首,禀报:“太尉,我等没有追上林冲,瞧着他逃往城外树林方向,其他人正在继续追踪,小的回来向您汇报,请大人示下!”
“哦?逃往野猪林方向,岂不正好!真是老天爷都开眼了啊。林冲啊林冲,我定要拿你的项上人头,祭奠我的好儿子!”高俅情绪激动,随即他眼珠一转,神情瞬间冷静,继续说道:“去把府尹叫来。”
侍卫不敢耽搁,赶忙去办,不久,府尹前来拜见。
“参见高太尉!”府尹拱手参拜,低声说道。
“本官只问你一句,杀人是否该偿命?”高俅语气不善,咄咄逼人。
“应是。”府尹回答。
“好,本官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高俅露出满意神情。
“只是,具体案件的结果还有差异,不知高太尉说的是哪一案件?”府尹感觉不妙,赶忙改口,留有余地。
“具体案件存在差异?府尹本官倒要问问你,本官的儿子惨死在林冲手中,那林冲是否应当偿命?”
“这……杀人偿命理当如此,只是律法并无杀头之罪,再者那林冲本是城中八十万禁军教头,并非贩夫走卒,若是高太尉执意如此,本官只得让圣上定夺,本官也无权干涉!”府尹不卑不亢,掷地有声,说得有理有据,既体现了对高俅的尊敬,又没提高衙内半点不是,给足了高俅面子;又维护了国家的法度,最重要的是,高俅找不到话中错处,一时间拿林冲没有办法。
“我自知府尹秉公严明,不知府尹待如何决断?”高俅语气缓和,立时收敛嚣张气焰,假意询问,望向府尹。
府尹早已查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更是了解高衙内平日为人,心下有意替林冲开脱,便说道:“林冲杀人证据确凿,安律法当刺配,远送沧州。”
高俅虽不愿意,但又不好开口阻拦,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朗声道:“如今那林冲逃往城外,本官愿意协助府尹抓捕罪犯林冲!”
“好吧,多谢高太尉帮忙,我这就派人赶往城外捉拿!”府尹回答。
“为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高府护卫可助府尹一臂之力!”高球语气强硬。
府尹只能应承,随后便转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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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
“管家叫牛二来!”高俅端坐正在正厅中央。
“是老爷!”管家不敢怠慢,转身下去。
不多时,管家身后跟着进来一个彪形大汉,头戴一顶抓角头巾,身穿一领旧战袍,手里拿着一口宝刀,进到厅堂后单膝跪下,拱手行礼。
“拜见太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