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阵响动,先是一个门子来报:“启禀诸位大人,华州贺知府求见!”
林冲没有怠慢,当即让亲兵在左右扮作衙兵,分左右站立,各自领着器械。
吴用当即说道:“请贺知府拜见!”
当即便有人出去去请。
此刻,西岳庙外,浩浩荡荡一群官兵护送,在人马最强,有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知府官袍,蓄着胡须,神色威严。
一旁还跟着推官,贺知府问道:“原本本官听说,太尉大人要到华州,再去进香,怎么突然便改变了。”
“小人也不知,只是见这位大人依仗,的确不同寻常,相关公文宝印,不是作假。”推官小心翼翼说道。
贺知府听得这话,眯着眼睛,回头看身后三百多人,道:“我最近不知怎么搞的,总是眼皮跳得厉害,好似有什么祸患要难似的。”
“相公,只怕是最近休息不好。”推官安慰说道。
“本官也不知,总是心中惴惴,时常半夜惊醒。”贺知府说道,“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前几日找个相师看了一下运势。”
“那个人怎么说?”
贺知府哼了一声:“说我流年不利,今年更是运势不好,让我安居华州城,不可贸然外出。”
“那”推官说到这里,下意识看了一眼西岳庙。
贺知府道:“本想着在州郡接待这位太尉大人,不想他竟先到庙中,实在麻烦事。”
推官安慰何所道:“相公无须担忧,您这边有三百多人,再说那边是太尉,又不是旁人,纵然有贼人来,也不一定敌得过我们。”
“你这么一说,所言不虚,太尉大人也是有专人护送,这些都是不怕。”这么一想之后,贺知府在庙前下马,自有人将马儿牵走喂草料。
贺知府嘴上说得轻巧,可是心中依旧烦躁,当即也不顾忌,直接将三百多人,一同带到庙中。
等走到内殿当中,吴用见那贺知府,居然领着三百多人来,众星拱月,气焰嚣张。
吴用也不畏惧,上前喝斥道:“放肆!宿太尉在此,贺知府相公带领这么多官兵,一个个带刀,意欲何为?”
贺知府上下打量吴用,道:“最近少华山的匪徒,颇为嚣张跋扈,本官带着人,实在是防备匪患,没有旁的意思。”
吴用定神说道:“太尉在内殿,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贺知府听到这话,左右一看,细细打量,见远处旗帜飘扬,便是各种物件,的确是朝廷才有的物件。
再看身后众人,贺知府定下心神。
这西岳庙中,纵然有贼人来犯,也是庙宇之外。
这么一想,贺知府当即让官兵在退后静待,他一个人亲自走进内殿。
门口客帐司高声喊道:“太尉大人有令,请贺知府近前拜见!”
这气氛一下变得肃穆,贺知府不疑有他,掀起脚下袍服,一阵小跑,低着头,朝着宿太尉瞥了一眼,赶忙道:“拜见太尉大人,下官来迟。”
不等太尉发话,林冲笑吟吟问道:“贺知府,今日在这西岳庙前,面对圣帝像之前,你治罪吗?”
换做平日,贺知府会脱口而出,只是一句圣帝像前,这让贺知府心中咯噔一响,额头竟有细密汗珠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