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有些感动了。他嘴角一扯,甩动长鞭,驱策马匹快快前进,以赶上水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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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厢的水溶已经抵达京城,马上就被送往狱神庙监禁。
对于自己的命运,水溶毫无怨尤,他只恨自己没能查清楚父亲和桂灵儿是怎么死的就要送命;更令他遗憾的是,他的宝儿究竟何在?是不是真如婀荷玉所说的,落入水鸿之手?果真如此,那宝儿岂不是凶多吉少?
天!他不在乎自己会如何,却放不下宝儿,他心里、脑海里想的都是爱笑、活泼的宝儿,念的是抢着保护自己、照顾自己、天真地想帮他锻炼身子的宝儿,想她究竟如何,是不是正受着普,还是正像他一样想着她?
“宝儿,你在哪里?宝儿。”
水溶低喊着,完全没有察觉到几道人影已经无声无息来到牢房前。
“水溶,皇上来看你了!”
水溶一惊,忙站起身看去,来人可不是当今天子朱棣吗?
他忙行了个礼,“罪臣水溶,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棣对身旁的随侍太监说:“把牢门打开。”
水溶忙退后,让朱棣进来,并把自己脱下的外衫弄成褥子,铺在床上让朱棣坐下。
朱棣点着头坐下,动也不动地瞅着潇洒出众,如玉树临风的水溶,“果真美丰仪,善姿容,又这么会款待人,难怪连你的二娘都要对你大为倾倒了。”
水溶脸色一变,忙跪下道:“皇上,臣是冤枉的。”
“冤枉?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说自己是冤枉的?”
“敢问人证为何。物证为何?”
“人证就是你的弟弟水鸿,他说他亲眼看到你逼奸婀荷玉,逼奸不成,遂以此匕首杀婀荷玉灭口。”
朱棣将一把匕首丢在水溶面前。
“皇上,臣承认确实和婀荷玉在一起,但那是因为臣被下了药,身不由己。”
“下药?可是水鸿说整个金陵城无人不知水溶逼奸二娘、气死父亲的事情,这件事你怎么说?”
“臣的父亲并不是被巨气死的,而是被婀荷玉和水鸿下毒毒死的。”
朱棣锐眼一瞪,“你说什么?你父亲是被毒死的?”
“是的,臣起先也以为巨父是病死的,可是后来经过杜康开棺验尸后才确定,臣父确实是被人毒死的。”
听到“杜康”这两个字,朱棣显得有些惊讶,“杜康?你是说开封那个鬼手华佗杜康?”
“是,正是他。”
“你怎么会认识杜康?”
于是水溶将自己如何认识杜康的经过说了出来,听得朱棣脸色微变,低头对身旁的太监说了几句话,那名太监立刻衔命而去。
“朕听说他每医好一人,必取走一样东西,是这样吗?”
“没错。”
“既然如此,你给了他什么?”
水溶脸上微微一红,“臣……臣认他做师父,他教臣武功。”
朱棣很是诧异,“你认他做师父?这倒是个奇怪的交易。”
说话的同时,那名太监去而复返,同时领了个太医进来,“皇上,刘真带到。”
“嗯!刘真,你帮水溶号号脉。”
“是。”
水溶知道这是朱棣在测试自己的话究竟是真与假,当下毫不犹豫伸手让刘真号脉。
刘真把了一会儿脉,又翻翻水溶的眼皮、看看他的舌头,好半天才说:“禀皇上,世子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世子似乎曾经中毒,虽然已经解过,但因当时中毒极深,欲拔除此毒耗时费日,所以世子至今仍会咳嗽气喘,需得再行调养才是。”
至此,朱棣相信了水溶的话,挥手示意刘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