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决定优柔寡断,我的儿子怎么可以这么草包?记着,你未来将会面临无数个抉择,瞻前顾后只会拖累你,锁定那个最有利的选项,丢掉其余的包袱,全力以赴地执行下去。不果断,成不了大事。”
苏宓在一边听着霍以深用商业思维教苏让处理情感问题,就像站在隆冬大雪里被浇了桶冰水,冷得刺骨。
残忍冷血的男人,与她划清了界限,苏宓甚至怀疑,这个男人他到底有没有感情。
“那苏让可以随时见到妈咪吗?”
“只要你想,可以去找她,爹地不会干涉。”
“好。”
苏让抱着霍以深,不敢回头看着苏宓,总感觉有两道冷光盯着他,威胁他如果不听话,就会把他丢掉。
苏宓攥紧了手,眼里淬着阴冷的光,缓缓开口说道:“苏让,你真的想清楚了不要妈咪了吗?你太让人心寒了。”
苏让身子僵住,这种语气已经对他形成了心理阴影,他害怕地颤了颤身体。
男人察觉到了孩子的异样,审视的目光看向苏宓。
“苏宓,孩子不是你的棋子,你该尊重他的想法。”
男人似乎一眼就看穿了苏宓的心思,她目光闪躲开,有些心虚道:
“没有人比你更擅长博弈与谈判,我知道你现在想和我争抢孩子的抚养权,所以才把我当做对手,但我身为一个母亲,只想给他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如果你觉得用你的商业手段来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好的话,我尊重,但不认同。”
“苏让,如果你选择在这里住下,那就再也别来找我了,因为你已经伤透了妈咪的心!”
苏宓哭着说完,转身就走。
意料之中的,苏让跑过来,跪着抱住了她的腿。
孩子撕心裂肺:“妈咪,我想爹地和妈咪在一起,苏让不想离开你们任何一个,求求你了。”
苏宓低下头,看着被精神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孩子,狠厉的面容浮现出一抹得逞的冷笑。
舒念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些年她精心培养出来的孩子,终究有天会变成刺向她的一把刀,以最致命的方式,杀死她。
苏宓收起真实面目,俯身把孩子抱在怀里,他哭,她也哭,整个碧玺庄萦绕着伤心欲绝的哭声。
霍以深皱了皱英挺的眉,看着眼前糟心的一幕,想到幼时母亲忙于讨好父亲,和外面的女人们勾心斗角,不如意时拿他出气,他几乎没有得到过纯粹的母爱。
“管家,给他们安排房间,今后就在这里住下。”
霍以深冷冷地交代下去,转身往书房走去。
苏宓听罢,眼前一亮,低头看着哭着在自己身上寻求安慰的苏让,扬起一抹冷笑。
“你爹地都走了,你还哭什么?”她继续给苏让洗脑:“今后在你爹地面前不准乱说话,只准相信妈咪一个人,妈咪才是真正为你好的人,明白吗?”
苏让茫然地看着她,木讷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