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散了架一般无力,稍微动一下胳膊都酸疼得厉害,所幸意识是清醒的,情绪也冷静下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两个男人不约而同抬起头,厉曜安几乎是跑着冲过来,挤在了霍以深的面前,推门进了病房。
舒念听到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小脸煞白地看过去,厉曜安满是担忧地朝她快步走来。
“小念,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舒念神色疏离,语气清淡如柔水:“还好,就是没有力气。”
厉曜安闻言,心疼道:“肯定是饿了,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霍以深站在门口,看着在舒念面前疯狂献殷勤的男人,他冷冷掀唇,翻起一抹嘲弄的笑。
舒念似乎很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他们将喜欢与忠诚演艺得淋漓尽致,试图用低成本的讨好将她感动。
这种表演式的爱情,将她推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叫她误以为是爱情。
哼,不值钱的真心,遇到一次考验就溃不成军。
男人徘徊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昨晚是他做得不对,但叫他低头,比登天还难。
舒念注意到门口那抹暗黑色,叫人不容忽视的身影,身体骤然僵住,抓住了厉曜安的衣袖。
“你别走,别叫他进来,我不想看见他。”
站在门口的霍以深,神色微变,往后撤出一步,离开了舒念的视线。
男人站在门边,背影显得落寞黯然,英俊的面容透出一丝晦涩来。
厉曜安轻声安抚舒念的声音传出来:“小念,你安心养病,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叫别人进来伤害你的。”
舒念哽着嗓子,说话时嗓子沙哑干疼:“不要他在外面,你把他赶走,再也不准出现在我的视线,我要他滚出我的世界。”
“好好,你别着急,情绪激动不利于你恢复。”
厉曜安说着,起身走到病房门口,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被彻底隔绝在外面的男人神色阴沉,修长高大的身体,透出一丝的僵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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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恕是被霍以深紧急叫来海花岛的,他的飞机夜晚九点落地,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