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没脾气了,左右也是为了保证玄铁供应,为了他的颜面不至于落在地上。
那什么山也未必能开出多少金子,优惠一点也无妨。
他回身坐在椅子上,“你要优惠多少?”
楚乐仪慢腾腾的说,“四成不太吉利,父皇开个尊口,要不就给儿臣优惠五成?”
他差点喝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缓缓咽下,
“历来也没有优惠五成的!三成足矣。你一女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楚乐仪苦笑,抬起来的脸皱皱巴巴的,“那好吧,谢过父皇。”
皇帝现在看着她也头疼起来了,“没别的事就快走。”
楚乐仪依然跪着,“父皇,烦请您拟旨,儿臣带着您的圣旨,回去就能睡着了。
“要不然还日思夜想出去借钱的事。”
……
楚乐仪行在宫墙下,夜幕已经漆黑。
初冬的风嘶嘶作响,吹在她的衣摆上,脸上。
暗里隐约能看见,她被风吹的绯红的脸。
前面提灯照路的公公慢慢走着,灯影晃晃悠悠的。
她怀里抱着刚刚求来的圣旨,一点不觉得冷。招祁山金矿全权归她开采经营。
往上交的金子份额优惠三成,这就比没有特殊待遇的普通金矿,天然的少了许多费用。
虽然在城北铁矿上的收益,比预期要少,但若是精细化的经营,广开销路,仍能有利得空间。
这一仗打的坎坷,还算能看。
她脚步越来越快,出了宫门坐上马车,才真的抛了听到三从四德的恶心之感,有点高兴起来。
她不想回府,只想找个谁都不认得的地方,给自己庆功。
楚乐仪把头上的钗环都摘了,从座子底下拉出一个抽屉,里面是平常备用的衣衫。
她关上马车的门,在里面磕磕绊绊的换好。
习惯出门在外,身上总装着银票,她摸出自己的几张银票数了数,应是够用。
楚乐仪给自己庆功的方式,一般会奖励自己想要的礼物,或者吃吃喝喝唱唱,或者去旅行。
今天就先“吃吃喝喝唱唱”吧,发泄这几个月来的隐忍。
“去惠京最大最热闹的歌舞坊。”
马车夫应了一声,在路上调转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