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烧起来了。
手按着着椅子扶手,紧张的等待公主说下一句。
因为这点期待,脊背都酥了。
真的像极了一只需要安抚的猫。
楚乐仪从未掩盖过,“你忘了,脑子和身子,要有一个有用,你说我图什么?当时你可是应了的。”
瑥羽记得那个午后,那方摇椅,那一条丝绦缠住她的腰,以及那晚的梦境,只是不记得自己当时唯恐受辱的躲避了,他低下头,又害羞的抬起来,
“嗯是应了的。”
楚乐仪看他可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所以啊,你全心为我做事,也确实脑筋通透,处事灵活,得了成效,我当然对你好,别生那些乱感动的情绪,对你好、护着你,都是你应得的。”
瑥羽微笑在脸上停住了。
是这样吗?
对,是这样的。
这才是当时的情形。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经营上的事只有交到你手里,我才放心,珍宝阁最近的账本我都翻过了,数字很好看。”楚乐仪适时赞扬他。
有了这句话,瑥羽才找回来一点心思,伸手悄然摸着她的腰间坠下来的宝石挂坠,冰冰凉凉的。
他想把它捂热一点,收紧了手指,但是棱角很锋利,有点刺手。
“那我算是懂事、体贴、为您解忧的人吗?”那声音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她一般。瑥羽心想,“围着她转”这一条不必问了,公主身边还有哪个男子像他这么缠人的。
楚乐仪想都不用想,直截了当的说,“当然了。” 啧,他都会自己找词夸自己了。
得了她的肯定,瑥羽的心就像有了秤砣,严严实实把那些纷飞忧愁的思绪压住,压下。
算是通过了一条,情形不算很坏。
楚乐仪,“坐在地上仰着头不累吗?”
“不累。”
“去里间。”楚乐仪从书橱里拿出十几本账带着。
瑥羽跟着她去了罗汉床上坐下,只不过没再硬要紧挨着她,老老实实坐在了对面。
楚乐仪,“我还有些铺子要交给你来管,你挤得出时间吗?”
“有的,殿下吩咐。”
她在案几上摆好账本,一一指给他看,
“这是几间药材铺,原来是城北庄子上给他们供着药材,现在庄子要开矿,不能给它们货源了,其实本来生意就是平平,你看看是另找货源,还是干脆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