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魂看着沈章捅死她,沉着脸,吩咐心腹:“把她丢去乱葬岗喂狗,莫让人抓住把柄,毁我前程。”
林晚晚依在沈留白怀中,看着她的尸体被拖出去,欢喜讨论着来年开春两人瞩目全城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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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知再睁眼,永安侯府的下人们正鱼贯而出,往轿门去:
“世子随晋王征战三年,大胜回京,是天大的喜事,老夫人高兴,今日大伙儿通通有赏,都快点。”
谢南知心中一悸,轻掐掌心。
疼的。
不是梦。
她,重生了!
重生在她嫁进永安侯府第五年。
上辈子,沈留白给她下药,毁她清白。事后,做戏般在谢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闹得满城皆知,强娶于她。
她被逼嫁进侯府,成了永安侯府的当家主母,以一己之身,撑起破败的侯府。
次年,她摔了一跤,早产诞下一名男婴,取名沈章。她倾尽所有教导他,督促他,为他筹谋,把他当眼珠子疼。
整整十三年!
却是给仇人养儿子!
最后,落得死无全尸,被野狗啃食的下场。。。。。。
手指被不轻不重地拽了拽:“母亲?”
?
谢南知垂眸。
四岁的沈章刚长到她膝盖,小小一只,面容欢喜:“母亲,你怎么了?父亲回府了,我们快点去迎接父亲。”
脆脆的童音,配合一对小酒窝,看着天真乖巧。
谢南知眼前,都是他怨毒残忍的嘴脸。
下意识甩开他,后退一步。
上辈子被捅死的疼还依稀残存,用尽全力握拳,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沈章懵在原地:“母亲?”
管家提醒道:“夫人,小少爷,世子到了。”
前方便是轿门。
沈留白用大红顶八抬大轿,高调迎林晚晚入府。
离府三年,他仍是那副贵公子的俊逸模样,少了些年少青涩,多了些成熟世故。
步步高升团花直裰华丽名贵,惹得丫鬟咕哝:“边疆将士风餐露宿,世子随军三年,怎地这脸比三年前都白?倒不像去打仗,像去享福的。”
谢南知想起上辈子发现的真相,沈留白的确不是真的去打仗。
而是。。。。。。
她心中有了打算,陷进掌心的指甲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