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
她后悔了。
“力气又变大了呢,”透过黑漆漆的夜色,翠浓静静凝视屋顶,幽幽道:“小姐,再喂下去,咱们屋顶恐保不住!”
谢南知纠正她:“是永安侯府的屋顶。”
翠浓立马转悲为喜,勾着蝉宝的肩,道:“吃,随便吃,痛快吃,等咱们离府那日,掀了永安侯府的屋顶,看那帮龟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唤长姐。”谢南知出声,将翠浓的记忆从昨晚的大放厥词里拉回来。
翠浓吐舌。
“习惯了习惯了,”她改了称呼,乖乖喊了声“长姐”,道:“挺奇怪哈,世子今晨给靠山王府送了拜帖,他平日总带着林晚晚往楚王府跑,靠山王才刚回京,他就换了大粗腿,将楚王丢一边,改为巴结楚王老子去了。蝇营狗苟的,忘了上回在靠山王府丢光的脸面吗?”
“?”
谢南知看过来。
翠浓:“离府时,门房的小顺子偷偷告知我的,消息应该不假。”
“他惯会来事儿,人又机灵,应是得知长姐封了公主,我封了县主,想在我们面前卖个好,顺便讨个赏。”
她心疼道:“我足足赏了他五两银子呢!”
谢南知边琢磨,边道:“给你补上。”
“嘿嘿!”
翠浓喜笑颜开,“长姐最好了!”
说话间,永安侯府的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前,马上有下人搬来脚凳,恭请谢南知下车。
好巧不巧的,马车里的三人才下车,就撞上一个熟人。
燕朝阳。
名声赫赫的朝阳公主浓妆艳抹,着一身妖冶的裘袄,施施然地从马车里走下来。
脸上的表情很嫌弃。
“你们国家规矩真多。”
她揉揉被马车癫的有些发酸的腰肢,“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什么破规矩。在燕国,本宫日日饮酒,日日当街纵马,谁敢说个‘不’字,本宫当场砍了他脑袋当球踢。”
她招呼一个俊俏的小郎君,“来,给本宫捏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