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南知收回视线,走出寝室。
晋王伤在左腕,鲜血将将凝固,药粉一沾上去,便有血水流出来。谢南知小心翼翼清理着伤口。
“别再割腕取血了。”
“我没事。”
两人同时开口。
谢南知低着头。
给他包好伤口,才缓缓抬眼,直视他,道:“是我执念太深,不忍兄长离开。你有你的事要做,不必赔上自己。”
她有她的执念,晋王有晋王的坚持:“护着你,也是我要做的事。”
“。。。。。。”谢南知嗓音艰涩:“你这样,我。。。。。。不知如何还得起。”
“不及。”
晋王接声道:“来日方长,日后慢慢还。”所以,千万要照顾好自己,无论发生何事,要好好活着。
虽未明言,谢南知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祁宴,”她抿了抿唇,说,“我连夜前来,除了那句话,确实还有其他,我。。。。。。”
有匆匆的脚步声闯入:“王爷,朝阳公主来了。”
。。。。。。晦气!早不来晚不来,偏挑关键时刻!晋王收好药瓶,脸色愈寒。
燕朝阳不请自入。
身后,五大三粗的护卫像四根桩子立在门口。
齐国将军对燕人有天然的敌意,玄时朝四人翻个白眼,端着一壶茶进来:“让让,让让!”
他径直走向晋王和谢南知,给两人分别倒一杯:“属下刚煮的茶,驱寒保暖,提神醒脑。”
末了,才问燕朝阳:“公主喝吗?”
差别对待!
燕朝阳冷笑,没搭理他,目光落在谢南知身上:
“谢国公府和永安侯府接连出事,你不在京城主事,来猎场作甚?莫不是麻烦事都解决了,来此寻欢作乐,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