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知讲过许多次,那本诗集的作者不是她,不是她!这莽汉还是一腔孤勇而来。
为了这些诗,上辈子,他为林晚晚拼尽全力。这辈子,还是逃不过同样的命运。
谢南知问:“谢国公府如今的状况,你可知?”
“知。”
“有人指正谢国公派人刺杀燕国公主,圣人一旦定罪,谢国公府永安翻身之日。别人都躲着避着,生怕被牵连,你不怕吗?”
“不怕。”
他倒是勇敢。
谢南知每问一个问题,旁边某人,脸就更黑一分。
醋坛子。
谢南知顺手倒杯茶,推给他。
晋王脸色稍缓,醋劲儿一点没小。
眯眼扫过张敬之,冷声道:“你消息倒灵通,公主才回府,你后脚就跟来。窥视公主行踪,其罪当诛。”
“臣知罪。”
张敬之认错挺快,坚决不改。
期待地看着谢南知,“公主,臣不怕被连累,臣愿与公主共进退。”
砰。
茶杯重重放下!这茶,晋王是一口也喝不下。
偏偏谢南知又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按照大齐律例,驸马不得在朝为官,你是国子监司业,再熬几年,便是国子监祭酒,为贵族子弟授课,门生遍布朝野,前途无量。”
“若为驸马,你的仕途便只能到此为止。岂不辜负十年寒窗苦读,辜负家族期待?”
“。。。。。。”张敬之短瞬地怔了下,眼眸垂低:“臣来之前,已想清楚了,仕途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伪君子!”
晋王语气冷飕飕。
鸡蛋里挑骨头的语气:“你若想清楚了,方才就不会犹豫,张司业,说谎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