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也听明白了。
沈留白并无隐瞒。
如此看来,他应当信了林晚晚和楚王勾结着要害他。
“太子殿下。”
大理寺卿踩着欢快的脚步而来,“久等,久等了。”
以往,别说踏进这大刺头的牢房,便是路过,都刺挠的不行,今日,他的快乐几乎铺满全身!褚随意吐掉口中的稻草,“老子也有这天,还能再瞧瞧这上京城的风景。”
自从谢南知进来牢房那一刻,他就料到他早晚会离开这该死的、暗无天日的牢房!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小子有两下子。”
他朝祁宴竖起大拇指。
大理寺卿怔了片刻:“您又知道?”
“不然呢。”
褚随意裂他一眼:“就准你独具慧眼、断案入神,不准老子心如明、镜、料事如神?”
“不敢不敢。”
大理寺卿好不容易等到这刺头离开,哪里还敢惹他不痛快!人,他倒是不怕,可他怕蛇啊!尤其害怕大晚上的被蛇爬上他的榻。。。。。。
大理寺卿亲自给褚随意打开镣铐。
叮叮当当的四声,捆着老头儿的四根铁链全部坠地。褚随意抬抬手臂:“别说,戴习惯了这玩意儿,忽然没了,还有点不习惯。”
大理寺卿赔笑道:“恭喜前辈重获自由。”
“来人啊。”
他唤了声,马上有狱卒捧着崭新干净的衣袍而来:“前辈,外面烧了热水,您泡泡澡,换身衣裳再走?”
褚随意站起身来。
蹬蹬被束缚了十五年的双腿,朝大理寺卿吐口气:“不担心老子看上你这地儿,舍不得走了?”
?
大理寺卿面色一白。
还。。。。。。还能这样?
下瞬,脖子一凉。
熟悉恐怖的触感,让他浑身寒毛直竖:“啊啊啊啊!蛇啊!”
褚随意笑得像个老顽童:“我们结实与蛇,分别与蛇,这就叫有始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