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知拍拍赖在她怀里的抽噎的团子,也跟着掉泪。
李氏瞧得真真的。
这些人个顶个的伤心,看来那姑娘的确死了,老娘的任务总算完成了!心下一松,她道:“公主,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她推推李耀祖:“快去安慰安慰你的小兄弟,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肿了。”
李耀祖哪儿懂这么多人情世故,他就一小小孩童,半大点的孩子整日里就知道玩泥巴,过家家,也只会对团子说:“别哭了。”
“。。。。。。”
团子不想搭理他。
“我和你说话呢!”李耀祖是李家人的宝贝疙瘩,只有别人哄他,他哪里会哄人,哄了两句,便不满道,“你听没听见啊,让你别哭了。”
“放肆。”
谢南知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睨过去,吓得小屁孩钻进奶奶怀中。
李氏抱着乖孙,心疼安慰,还不忘小小埋怨一声:“公主,我家耀祖也是好心,小世子年纪轻轻的,气性也忒大了,耀祖好歹是他兄弟。。。。。。”
一阵马蹄声渐近,依稀听见有人喊“太子”。
祁宴?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战神?
李氏连忙住嘴。
谢南知撩开车帘。
来人虽是太子,却不是祁宴,而是燕国太子燕朝烈。
他的马停在谢南知车旁,垂眸看着车内面容泛白的女子,道:“本宫得到消息,公主为朋友送丧,前路漫漫,本宫陪你走这一程。”
“谢太子。”
谢南知声音淡淡。
燕朝烈勾唇,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你我大婚在即,不必言谢。”
“。。。。。。”
谢南知放下车帘,命队伍继续前行。
翠浓抓了抓她的手。
四目相对。
了然于心。
前面便是十里坡,燕朝烈突如其来,会不会影响调换尸体?好大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