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大道,“永安侯府林姨娘持楚王令牌,前往大理寺。”
禀告完正事,他又道:“京中各府都送来年礼,可要回礼?”
“你看着回。”
谢南知随意道。
赵老大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搁往常,泼辣好说的翠浓总要挪谕,今日,她仿佛有心事,一声不吭跟着谢南知,看起来有些凝重。
赵老大看在眼中,眼珠子一转。
逗乐道:“回礼是大事,县主,您看您什么时候空了,费心指点指点老奴呗。”
“您知道的,我从前就是一个粗使杂役,给沈家那帮黑心肝儿的修建花枝,倒倒夜香,跑跑腿。”
“我婆娘昨日还说,咱们这么大的府中,除了公主,县主的眼光那是顶顶好的。她还说,要我空了便学学那些梁上君子,爬房梁上,多观察观察您的一言一行,学成归来,才不给公主府丢面儿。”
“。。。。。。噗!”
翠浓笑瞪他:“梁上君子是这么用的吗?”
赵老大嘿嘿笑:“您笑了就好。”
翠浓叹气。
她终于正视自己的情绪:“心里早和他们断了,也不是没想过再见面,就是没料到竟这么不堪。。。。。。多年不见,被别人三言两语一挑唆,就舔着脸凑上来,这脸皮是有多厚。”
她生气!
气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家人,时隔多年,跑来霍霍谢南知和祁宴!
“不打紧。”
谢南知说,“不放在心上,便不觉得是事。”
“我也明白,就是。。。。。。唉,看见就来气!”翠浓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玄时抱着一颗大白菜,乐呵呵地回来:“谁给咱们县主气受了,我这就去削他一顿,给你找回场子。”
翠浓眼皮直跳:“你咋又带棵大白菜回来?大过年,我可不想成天啃大白菜!”
“这我的幸运菜。”
玄时炫耀道,“我今儿下值去赌了两把,你猜怎么着?”
他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翠浓也不可思议:“你居然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