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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书记一听更加火冒三丈:“有关系能通到总理那儿,你们打扰我们的生产,就是拖慢南海军事防线的进度,这事儿,我必须写挂号信说到总理那儿去。”
好家伙,总理都搬出来了?
而总理,不正是那帮天天革命的,G委会的克星?
“算了算了,只要能赔点钱……”苏樱桃话还没说完,躺在地上,只听一阵脚步声,一个人已经篱笆外面冲进来了,弯腰屈膝,直接跪在地上了。
她一抬头,正好看见邓昆仑满是焦急的脸。
“疼吗?”他轻轻问了一声。
也不敢抱,他回头就问龚有才:“龚书记,咱们这儿有没有救护车,要真是伤到骨头,再抱她,对她来说就是二次伤害,咱们必须用救护车。”
苏樱桃慌得给邓昆仑挤着眼睛,可惜邓昆仑这会儿没看她,压根儿看不见她疯狂的眨眼睛。
“不用,我还能起来,我还能继续为邓博士,为组织,为咱们机械厂做贡献。”苏樱桃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扶着一步,不停的叫着痛,转身进门了。
而窗子外头,毛母和保大妈俩还想跑,张爱国正堵着她们,喊着要她们赔钱。
邓昆仑还是头一回面对这种情况。
他早就领教过毛母的胡搅蛮缠,但没想到,她居然连自己的新爱人都能给打伤了,而且要真的是骨折,苏樱桃再这样活动,对她来说就是不可逆的二次伤害。
但她偏偏一步挪着一步,坐到了沙发上,居然又拿起汤姆的小裤子就开始缝了。
“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话,马上去医院?”邓昆仑对于这个任性的小女孩,可以说已经达到忍耐的边缘和极限了。
她完全不听话也就算了,怎么能对自己的身体也不管不顾?
但是,就在邓博士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苏樱桃突然直起腰,对外面说:“没五百块,就是给三百块也行啊,张厂长,您就没听见保医生刚才说?她为了帮邓博士跑关系,想给他换个好单位,都花了好些钱呢,有钱跑关系,没钱赔我的医药费?啊,好疼,真疼。”
看这样子,腰不困背不酸的,她那像个受了伤的样子?
但是声音里却满是嘶哑的悲鸣,就好像她疼到撕心裂肺,整个人都不行了的样子。
行为和声音,极度的不一致。
而外面,张厂长和龚书记,徐主任,一帮子厂领导全聚一块儿了,正在围着毛母交涉赔偿金。
就现在的行情,哪怕死个人,顶多也就赔个两三百块,打伤了筋骨就要三百块,其实有点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