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酒嘛,恐怕你不但快活不了一分一毫,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呢!”
那女鬼大概觉得沈跃已是囊中之物,也没阻止他起床,反倒直接侧躺在床上,欣赏沈跃劲瘦迷人的肉体。
床边其他女鬼也贪婪地看着沈跃,那女鬼心中不爽,一个巴掌把离她最近的女鬼拍得七晕八素。
沈跃若无其事地往门边吧台晃过去,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心中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合着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他都看不到明天,啊不,今天的太阳了呗?
这女鬼一丝生机都不给自己留,还觊觎自己美好的肉体,沈跃心下恶心,脸上却还挂着迷人的微笑。
“和你双宿双飞倒也不是不可以,”他随手取过衣架上的浴袍系在身上,又从冰柜里拿出了一瓶威士忌,“不过你得先让我喝酒抽烟助个兴吧。”
“毕竟,”他拎着酒瓶豪放不羁地灌了一口酒,另一只手从吧台抽屉里摸出一只打火机来,“和你这么漂亮的女鬼搞,我也是第一次呢!”
女人都爱听别人说自己漂亮,女鬼也不例外。
那女鬼先前的怒火被沈跃几句话熄灭,可怖的脸上竟然还浮现出一丝娇羞之情。
其他几个女鬼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愤愤。
她们几个跟了沈跃好几个月了,眼看着这结界越来越弱,马上就能触碰到沈跃,没想到今夜这只女鬼却横插一脚。
她的道行比她们高了许多,谁也奈何不了她,只能不情不愿地跟在她背后,希冀着人家吃肉她们能混口汤喝。
但心里,却对这恃强凌弱的女鬼生气得很。
“你喝过威士忌吗?”沈跃又喝了一口酒,神态悠然地问女鬼。
女鬼摇头。
沈跃哈哈大笑起来:“那可不行,这酒滋味特别好,你一定得尝尝。”
说着,他把酒瓶开口朝下,晶莹的液体全都撒落在了地毯上。
“来,”他睥睨着床上的女鬼,仿佛他才是掌控着生杀大权的那一方,“过来尝尝。”
女鬼被他这皇帝一般的气魄给迷住了。
她生前是个伺候宠妃的宫女,一颗芳心却尽付了自己主子的男人。
她日日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娇宠自己的主子,夜夜听着主子承欢时□□的娇吟,只觉得一颗心时时都在油锅中煎炸。
终于,她动手害死了自己的主子。
皇帝大怒,很快查出是她干的。
临死时,她泣血向皇帝吐露真心。
她想,从主子一入宫她就近身伺候,给皇帝端茶倒水了无数次,皇帝若知道她的心思,总会顾念一二吧。
不曾想,皇帝竟然半是疑惑半是厌恶地问大太监:“这等相貌丑陋心思恶毒的女子是什么时候调到容妃身边的?调她来的那个人是瞎子不成?!”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从未入过皇帝的眼。
那攒了好几年月钱才买到的银簪,那日日夜夜练习的仪态,那一日又一日因为他而欢喜而伤悲的芳心,不过都是自己可笑的魔障罢了!
她恨,她好恨!
为什么她那么深爱他,他却连个眼神都吝啬于她?
什么时候,她才能有个深爱她的男人?
于是她变成了厉鬼,游荡人间寻找与皇帝有几分相像的男人,然后杀了他们,逼他们的鬼魂做她的禁脔。
然而今天这个沈跃,虽然眉眼间与皇帝无半分相似,但那气度、那风姿,却比当日的皇帝更为摄人心魄。
“是。”
一瞬间,她似乎又成了当年那个宫女,而沈跃,就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只是这一次,他要宠幸的人是她。
她恭敬地应道,从床上翻到地上,跪着一步步向沈跃爬过去。